一場宴會就這麼“愉快”地結束了,雲橫心滿意足地拍拍肚子,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阿曉。”
走到門口,身後響起了建安的聲音。
雲橫倒是沒什麼,裝作不在意地抬頭看看天,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要耍什麼花招。
“何事?”
烈西曉偏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裏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是這樣的,我來的時候是騎馬過來的,就沒準備馬車,不知你是否方便,捎帶我一程。”明明眼裏看出來烈西曉的一絲不耐煩,可是建安還是裝作滿心歡喜的模樣,連雲橫看著都覺得累。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這是明擺著要和他製造機會,隻是雲橫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由著她把自己的男人搶走。
雲橫抬頭看了看天,露出不耐煩的樣子,拉著烈西曉用很小卻又不至於讓建安聽不見的聲音道:“快點兒回去,兒子還在等著我們呢。”
聽見兒子兩個字,建安眼裏閃過一道寒光,轉瞬即逝,不易被人察覺。
烈西曉自然是知道雲橫心裏想的是什麼。
“就回去了,別急。”
說完又轉頭對著麵前的人道:“並非是我不想捎帶著你。而是雲橫有潔癖,容不得外人近身,宮中是有馬車的,讓人去尋一輛便是。”
說完,烈西曉也不顧建安的一臉難看,拉著雲橫就走了。
潔癖?這麼說那女人坐的是阿曉的馬車?阿曉的阿曉居然如此容忍那個女人,可惡!建安握緊手裏的拳頭,一口銀牙差點沒咬碎。
“小姐,那個什麼公主正瞪著您呢!”好事的紅袖回過頭去看了建安一眼,那樣凶狠的模樣,跟二小姐沒什麼兩樣。
得意的雲橫翹起嘴角,拉著烈西曉就出了宮門。
“瞪不就瞪嘛,又瞪不掉一塊肉。”
現在這就忍不了了,那以後更有她忍的!
觥籌之間,一張妖冶如花的臉,在酒杯之間,顯得那樣心灰意冷,他不停地將將杯中的液體灌進嘴中,像是不擔心會醉一樣。
也是,醉了又如何?大不了睡一覺,那樣似乎更好,睡了,也就不會再想她了。
“公子,莫要再喝了。”
琉璃眼裏含著淚,隻能苦苦地勸著,對於麵前這個從來不肯將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她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為了他,不值得。可是有什麼用呢?她終歸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風無影笑了一聲,如此淒涼。
“不喝,我能做什麼?”
沒有人知道,上次雲橫過來找他,他的心裏有多高興,可是呢,可是雲橫不過是為了來找他要解藥,自從那日一別,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本以為自己將解藥給了雲橫,烈無措一定不會放過他,沒找到那家夥隻是過來發了一頓火,發完就回去了。
琉璃歎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也罷也罷,為了情字而傷心的人,唯有喝酒才能麻痹他們的心。
當然,也隻有麻痹罷了,終究是難以治愈。
出了皇宮,雲橫並沒有直接去烈西曉府上,雲落那孩子還在家裏呢。
“這幾日建安住在府上,你莫介意。”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烈西曉,突然抓住了雲橫的手,握在手心裏,輕輕摩挲著。
“阿?哦哦,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種不大度的人。”
額……一道黑線從紅袖額邊垂下來,不大度?!小姐說的是自己?嗬嗬噠,紅袖隻想在心裏笑三聲!
聞言,烈西曉放心地點點頭,其實細細想來,自己與建安以前關係也是不錯的,可是自從發覺她對自己有了不一樣的心思,他便開始對建安慢慢疏遠了起來。
到了顧府,雲橫剛一下車,就碰見了最不想見的人。
“呦,姐姐,這麼巧,你也是剛回來呢。”顧輕柔挽著烈無雙,扭著水蛇腰走了過來。
她身後正是烈無雙豪氣萬分的馬車。雲橫冷笑了兩聲,難怪她會如此得意,原來是烈無雙送她回來的。
眼神觸及到顧輕柔旁邊的烈無雙,雲橫又一次被他眼底不知明的眼神嚇一跳。嗯,這個人怪怪的,還是不要去看他好了。
“七弟,你是送顧小姐回來?”兄弟相見,就算是再不和睦,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
烈西曉跨下馬車,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顧輕柔看了呼吸一緊,挽著烈無雙的手也開始不自然起來。
誠然,烈無雙也是美男,可是見過了烈西曉這樣的天人姿色,其餘的任何樣貌,都是平庸。
“臣弟是來接兒子的,皇兄要不要去我府上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