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是青梅竹馬長大,小時候感情也很好,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了建安,就相當於有了一員支持他的武將,皇儲之爭的勝算就大了很多。她還是很看好烈西曉這孩子的。
可是……這孩子也是夠倔強。
她依舊相信,烈西曉隻是一時間收到了顧雲橫的迷惑,隻要建安還在他身邊,就一定能讓烈西曉回心轉意。更何況,建安那丫頭的心智和手段,她還是知道的。
老太後不禁想到當年自己剛入宮的時候,也曾經是個單純無知的小姑娘,受過嬪妃們的欺負,也受過身邊人的暗算,甚至差點丟了性命。
但是隨著經曆的事情越來越多,她越來越不甘心做一枚棋子。她逐漸變得毒辣,凶殘,能為了自己想得到的不擇手段,學會了以別人的性命為自己鋪路。
後宮是一個會改變人的地方,當棋子不在想做棋子,就必須具有心計。
後宮佳麗三千人,個個都是蛇蠍美人。
風風雨雨,鬥倒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現在,她終於不再是一枚棋子,而是成為了一個下棋的人。
每一個強大的女人背後都有一段有一段的辛酸往事。實際上,有哪個女人願意如此強大呢,隻不過不得不強大啊……
烈西曉歸來的第二天,去皇宮給太後請安。
和雲橫在外麵的這幾天雖然遭遇了很多很多,但是卻是十分舒適安逸的,回到這京城帝都,就又是回到了龍潭虎穴,沒有了那些輕鬆和愜意,多的,隻是憂慮和一顆時時懸掛著的心。
來到太後宮中的時候,正巧承德帝和烈無雙、烈無措也在。
“兒臣給皇祖母請安,給父皇請安。”
烈西曉恭敬地跪下行禮。
幾日不見,太後和承德帝都十分想念烈西曉,但是太後一想到他是趁著建安公主生病,帶著雲橫出去玩的,就一肚子的火氣。
烈西曉請晚安就袖手立在一旁。
烈無雙看了看他,突然問:“聽說建安公主在你府上病了,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哦?建安那丫頭病了?”承德帝皺了皺眉眉頭。
太後給承德帝倒了一杯茶,說:“是前些日子病了,不過好像不太嚴重,一直在房裏休息,也不肯出來讓哀家看看。哀家看皇帝政務繁忙,就沒來得及與皇帝說。”
承德帝聽罷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南平王的女兒在自己皇子的府上病了,而且在病中的時候,烈西曉還帶著另外的女子去城郊遊玩。這要是傳到南平王府的耳朵裏,恐怕是又是一番不得消停了。
承德帝皺著眉頭看烈西曉:“怎麼回事啊?”
烈西曉倒是麵色無異:“回父皇,據公主和那個間幾天突然暴斃的張太醫說,是花粉過敏。”
“這話就有意思了,什麼叫據公主和張太醫所說?難道七皇子的意思是,公主還要指使太醫不成?這豈不是在誣陷公主?!”烈無雙瞟了烈西曉一眼,輕蔑的說。
“對啊,你為何這樣說?”承德帝也覺得奇怪。
“兒臣並沒有要誣陷公主的意思,但是至於公主有沒有這樣做,她究竟得的什麼病以及張太醫究竟是怎麼死的,兒臣就不知道了。”
“放肆!”太後一拍桌子,“那張恒明明是被歹徒謀財害命而死!他死的時候,身邊所有財務均被拿走了!這一切跟公主有什麼關係?!”
“敢問皇祖母,那殺死張太醫的歹徒,如今抓獲了沒有?”
“這……”
一邊的烈無雙沉聲開口:“現在沒有抓到不代表不會抓到!”接著他轉身對太後和承德帝說:“太後、父皇,七皇子在建安公主養病期間還帶著別的女子出去遊玩,可見他對公主的病情不甚關心,兒臣進來,日夜擔心公主貴體,如今見七皇子這樣說,更是擔憂無比。所以為了讓公主早日康複,兒臣懇請皇祖母和父皇,讓兒臣將公主接回府,請太醫再診治一番,好生修養,方能早日康複。”
“可是……你即將成婚,這恐怕不太可是吧……”承德帝皺了皺眉頭。
“父皇,兒臣自幼將建安公主當成親生妹妹,公主的安危兒臣時常放在心上,而且借妹妹回府養病也跟娶親沒有半點衝突之處。再說,顧家二小姐心地善良,寬容體貼,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抱怨。”
烈無措在一邊幫腔說:“父皇,兄長所言有他的道理,依兒臣看來,公主玉體嬌貴,必須要好生照料,錦衣玉食。既然七皇子對公主的身體不上心,那不如把這差事交於對公主上心之人啊父皇。”
“嗯,你們說的也不無道理。”接著承德帝轉頭對烈西曉嚴厲的說:“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