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院換好衣服,雲橫撤下一塊黑色的布,遮住自己的下半邊臉。連城的藥固然有效,但是要恢複成自己原來的身體狀態,肯定是不可能的。一路飛馳,雲橫現在隻想快點見到烈西曉。
“喂新來的!”那群獄卒拿著顧輕柔上的銀子吃飽喝足回來了,“貴妃娘娘肯定沒少這麼那個娘們吧!哈哈哈哈哈……”
“頭兒!頭兒!不好了!”連城兩滾帶爬的跑出去跪在地上哭:“娘娘把顧雲橫殺死了!”
幾個獄卒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瞪大了眼睛問他:“你說什麼?!死了?!”
烈無雙吩咐過要嚴加看管,決不能出任何差錯,但是現在,皇貴妃來過之後這個人居然死了,這事要算在誰身上啊?!
獄卒頭子帶著眾人來到了關押雲橫的牢房,隻見地上全是血,雲橫的容貌已經被毀,臉上被人劃了好幾道口子,血都快凝固了,根本分辨不出之前的樣子。
刨除如此,這個顧雲橫死狀極慘,指甲由於一直撓地,滿手是血。
一個絕世美女淪落到如此地步,叫那個男人看了不會唏噓不已呢。但是這群獄卒可來不及唏噓,他們正在苦思冥想這如何向烈無措交差呢。
一個獄卒建議說:“頭兒,要不,我們將這顧雲橫悄悄埋了,找個女囚,毀掉容貌,關在這裏。就說貴妃娘娘隻是毀了他的容貌,一口咬死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反正已經認不出來了,關誰不一樣啊?”
獄卒頭子一拍桌子:“糊塗!這可是欺君大罪啊!一旦查明,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啊!”
“頭兒,可是現在彙報說顧雲橫死了,就不會株連九族了嗎?!到時候皇貴妃一口咬定說她什麼都沒幹,你說皇上是相信皇貴妃娘娘,還是相信我們呢?!可是如果現在兄弟們隱瞞下來,萬一皇上沒有發現,等這差事完了,我們就收拾東西,隱姓埋名,各奔東西,天涯海角誰也找不到我們,不是更好嗎?”那個獄卒苦口婆心的勸著,生怕獄卒頭子一衝動,就如實彙報給皇上。
獄卒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是沒有道理,所以,一群人抬著“顧雲橫”的屍體,在天牢外的樹林裏,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掩埋了。又隨便找了一個女囚,毀掉了麵容,關押在雲橫之前的牢房之中。
獄卒們紛紛約定守口如瓶,卻沒有發現新來的連城,已經悄悄溜走了。
回到十皇子府,連城將顧輕柔殺死雲橫的消息,告訴了烈無措和貓小魚。烈無措聞言大驚,而貓小魚直接受不了打擊暈了過去。
烈無措問連城:“先生認為,本王現在應該怎麼做?”
連城說:“如果殿下現在對雲橫的死置之不理,那麼小魚姑娘會原諒殿下嗎?殿下盡管去查,那些獄卒,還有皇貴妃身邊的丫鬟,都不是能收的住那些刑法的人,到時候一審,事情輕輕鬆鬆就了解了啊。”
“先生說的有理,這些下人都是一些惜命之人,審問他們定會有所收獲。”
幾天之後,烈無措照例去天牢視察,那些獄卒定然是誠惶誠恐的而接待了他。
“陛下讓本王吩咐給你們的,好好看管要犯顧雲橫,你們有好生看管嗎?”烈無措看似無意的拋出這樣一個問題。
一個獄卒從後麵捅了捅獄卒頭子,那意思你別說漏嘴。
獄卒頭子深吸幾口氣,說:“小的們是按皇上的意思好生看管著,可是誰知……誰知前幾天皇貴妃娘娘來探視了顧雲橫一次,等娘娘走了,小的們再去看時,發現……發現那顧雲橫的臉,已經被毀了……”
“什麼?容貌被毀?帶我去看看!”烈無措拍案而起,嚇得那群獄卒們抖成一片。
“殿下,雖然這女人生前……哦不,之前甚是好看,傾國傾城,可是這容貌被毀,樣子可是十分可怖的,殿下還是不要去了吧……”一個獄卒裝著膽子說。
“哼,我看你們是在耍本王吧!你們一定是收了那顧雲橫的賄賂,私自放走了她,然後找人毀掉容貌,假扮她還在獄中,人毀了容貌,誰能確定他是顧雲橫?!”烈無措勃然大怒,指著獄卒頭子的鼻子說。
嚇得那群獄卒趕緊紛紛跪倒,喊冤到:“殿下!小的們哪敢做那種事情啊!殿下明察啊!”
“哼,你們當本王是傻子嗎?!你們那些把戲,本王可見多了!”烈無措冷笑著說。“來人,就這些人,給我把這天牢中的刑法一套一套的上,我就不信他們不說實話!”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