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登記吧。”
華佗一板一眼的念起來,看起來沒那麼溫和了。
“姓甚名誰?有字否?”
我腦子轉了轉,沒用本名。“呂不離,字執堅。”
華佗看了眼我,似乎對我的名字很訝異。
不過他沒說什麼,方無常也始終靜侍在一旁。
我也不等華佗問就接著說:“今年十八,沒什麼特長但一身肥肉還是能扛得住幾斤。”
華佗聽完唰唰唰記下,合上冊子又找了張紙出來抄錄一遍才說開口,“無常你帶著執堅去新兵營報到吧。”說著將那張紙遞過來,我趕緊接過,道了聲謝。就跟著作完揖的方無常走了。
出了傷兵營人就多起來,可能方無常這小子還挺有名的,許多來往的士兵都朝這裏注目。我還是在東張西望,渴望能看見一個‘熟人’。
就這麼的,方無常把我帶進新兵營。我突然感覺肚子好癟。
新兵營和傷兵營一樣是被木牆圍著的,裏麵的樣子也一樣,不同的是一裏麵有很多的人來往,這些人也不會像外麵那些兵一樣會向我們這行注目禮。
再次進到大帳,一眼就看到一個將軍正喝著酒,那桌上有個碗大的酒杯,酒杯是空的。將軍一隻腳踩在桌子上,一手頂著酒壇,喝的相當豪邁。
“什麼事?”將軍一把將酒壇放在地上。是放!沉悶的響聲讓提著心準備忍受破裂聲的我回過神。
方無常說:“華雄將軍,這是來參軍的青壯。”
我趕緊裝孫子的點頭,又一個姓華的!
“嘿嘿~”華雄痞子似得笑笑,說:“看起來倒是有點力氣。”
我說:“回將軍,小人在家好吃懶做,所以長得胖,胖子自然有力氣,有了力氣自然來報效將軍。”
華雄也不介意我放的一通屁,反正是華佗那邊來的。收下我的‘簡曆’後就大手一揮招來一個家夥讓他帶我見識見識新兵營。
看起來很酷地男人負責訓練我這批新兵,叫王則剛。跟著他在新兵營轉了一圈,王教官終於說了一句和訓練無關的話。
“認字麼?”
我倒是認識漢字,可你這個是不是漢字了?
這樣想,我就把到了嘴邊的話轉回來換了一句,“認識幾個。”
“哦?”王教官眼露精光,“會寫麼?”
“會的。”
“你跟我來。”說完也不看我的反應徑直就走。我跟在後麵,想著這一天似乎都是跟在人家屁股後麵的。
王則剛拿出一本冊子,遞到我眼前。
“翻開看看,認識麼?”
依言翻開,原來這冊子就是記錄新兵信息的。
“吳二,25歲,中州當地人…………”念完一頁,我望向王則剛。這人的眼裏正閃爍著讚賞的光芒,“不錯,以後你就負責記錄新兵營的訓練情況。”
文官啊?……
王則剛是沒有讓我拒絕的意思,又交代了一番便獨自走了。
……
在營裏吃過晚飯,幾個白麵饅頭,我就喜歡這種。幾個大口咽下再灌口涼水,挺爽地。
明天開始訓練,吃過飯在王則剛那裏死勁磨了些銀兩,我想進城看看。
這裏雖然連年征戰,對軍隊的管理卻不算太嚴,這裏的士兵與我記憶裏的相比倒更像是一種高風險職業。
穿著一身新兵訓練甲,懷裏還揣著些銅板,就這麼出了兵營。
中州城隻要順著路就能到,散步似的走了一會兒就到了。
一座雄城,看慣了鋼筋水泥的人對這種石塊砌成的地方理應帶著優越感。但當這座雄城出現在視野時,所有的想法想象都被打得粉碎。
在沒有見到中州城前,我從沒想過會有一座城市能帶給我撲麵而來的鐵血。
這不適合做都城吧?
這樣想法又被我趕緊打碎,對這個世界我的認知還是一窮二白的……
頂著一股壓抑感,在城衛充滿壓力的目光下進到城內。穿過幾條街的樣子,我就不能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