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雪域的辛竹此時已是初春景象,光禿禿的枝椏已經星星點點冒出些許綠色,偶爾還能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
到讓幽月想起從書上看到的兩句詩“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此刻看來倒挺應景。
樹林邊上,幽月一行人坐在樹下歇息,已經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現在已經離辛竹不過半日的路程。
這裏麵顯得最不適應的人恐怕就是孟興宇了,自從離開了雪域嘴就沒有停過,由起初的新奇到現在的煩悶。
“習慣了雪域的冰天雪地,這裏怎麼這樣熱啊!”
幽月倒是覺得這個人挺有趣的,笑道:“春天難免有些悶,估計是要下雨了吧!”
薑白芨隻是抬眼瞥了瞥他,冷漠的說:“沒人讓你跟來。”
聽了這話孟興宇趕忙往薑白芨跟前湊了湊:“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說你自己一個人跑這麼遠的地方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薑伯父和伯母都不在了,我得替他們好好照顧你!”
薑白芨默默的將頭轉到一邊:“你能照顧好我妹妹就好。”
“你妹妹可比你聰明多了,她能照顧好自己,更何況她好好的待在安陽能有什麼事!倒是你,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遇到什麼危險,我……”
“閉嘴!”薑白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直接起身走到一邊的樹下站定,不在理會他。
幽月無語的笑笑,這樣的戲碼一天能上演好幾遍,永遠是孟興宇在那說個不停,直到薑白芨耐心用盡了,怒斥他幾句,他才能老實一會。
蘇子青轉過頭看著薑白芨,問道:“辛竹也不是小城,我們要如何找起?”
少了孟興宇的聒噪,薑白芨臉色好了許多,道:“我族有世代相傳的勾玉,可以感應到封沉珠。”
說罷,薑白芨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個項鏈,上麵拴著一個狀似蝌蚪,晶瑩剔透的藍色玉石。
“這便是勾玉,當勾玉靠近封沉珠之時,便會發光。”
蘇子青聽了這話,放下心來,笑道:“如此,再好不過。”
“有了白芨姐姐的幫忙,我們少繞了不少彎路呢!”幽月對薑白芨也甚是感激。
薑白芨將勾玉帶好,才說道:“為了我族的使命,亦是為了我父母。以前,總以為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便是對的,可是,現在才發現,好多事情不是我想怎樣就怎樣的。”
幽月難得從薑白芨的臉上看到一絲憂傷的氣息,到讓她想起了卿姨。曾經,卿姨也說過,希望她可以快快樂樂平安一生,誰能想到,安靜祥和的日子轉眼即逝。而她,也勢必要走上一條未知的路,無論前方是荊棘坎坷,還是順風順水,她都要迎上去。
幽月連忙將自己的情緒收拾好,抬頭,淺笑道:“白芨姐姐,你還有我們為伴,也許我們要找的人都會是同一個。”
薑白芨嘴角終於有了一點弧度,點了點頭。
“還有我還有我!”孟興宇又跳了過來,“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我也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我好歹還是會寫武功的,可以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