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南宮亦絕才漸漸恢複了體力,蘇淩歌也悠悠轉醒。
“哎?頭好疼……發生了什麼?鳳邪天呢?”蘇淩歌略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問一旁的南宮亦絕。
“鳳邪天已經走了。”南宮亦絕若有所思地看著蘇淩歌。
蘇淩歌剛醒,腦袋還迷糊著,自然而然地認為是南宮亦絕戰勝了鳳邪天,也就轉移了話題:“噢,那好,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帶上依舊昏迷的夏槿月,蘇淩歌稍作整頓後在馬車裏替她做了簡易包紮,這才稍稍放心。
南詔,京城。
連續幾日的奔波勞碌下來,蘇淩歌到達南詔的第一件事便是回陵王府宣醫來為夏槿月診治。
“怎麼不見玄天,長安他們?”蘇淩歌待夏槿月安頓完畢後,才驚覺一路上遇到的小廝比往常少了不少,也不見了玄天和軒轅長安。
“南宮公子,蘇姑娘!”門外傳來一道急切的男聲,之後便是軒轅逸晟步履急促地邁入大殿。
“何事?”南宮亦絕很好奇這時候軒轅逸晟會有什麼事找他們。
軒轅逸晟遲疑了一會兒,才語速飛快:“不久前,有人來王府帶走了玄天護法和長安!”
“什麼?!”蘇淩歌拍案而起,“你可曾見到來者的模樣?”
軒轅逸晟低頭細細回想,不確定地回答:“我隔得遠,看得不太清,但他們衣袖處好像繡了一個大大的火焰。”
火焰?
蘇淩歌和南宮亦絕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地獄城。
果然,鳳邪天還是不死心,向他們南詔的同伴下手了嗎?莫非,這就是鳳邪天他們當初所說的計劃?
南宮亦絕在這情況下依舊保持著頭腦清醒,冷靜發問:“他們可曾留下什麼話?”
至於地獄城的人為何能夠明目張膽地從他的王府裏帶走人,他絲毫不感覺意外。畢竟地獄城的人都舍棄了肉身,修煉邪功,自然不是他王府中的暗衛能夠比擬的。看來,他也要抽空好好培養一下這些暗衛了。
軒轅逸晟搖搖頭:“未曾。”
南宮亦絕聞言,與蘇淩歌對視一眼,同樣接收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這就奇怪了,既然鳳邪天已經綁了人,又為何不留個口信提要求呢?
讓軒轅逸晟先回屋,蘇淩歌隻覺思緒越來越亂。
但她能夠肯定,玄天他們目前還是足夠安全的。既然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也就隻能夠先靜觀其變了。
過了秋天,天氣漸漸轉寒。光靠夏天用的被褥已經遠遠不夠了,於是蘇淩歌決定去搬一些被褥過來。
不僅要替自己添加被褥,還得幫南宮亦絕也帶一點。故而,那一疊疊厚重的被褥,想要超過蘇淩歌嬌小的身軀簡直是小菜一碟。
“嗖——”
感覺到身前的被褥似乎擦到了什麼,蘇淩歌警覺地當即放下被褥,後退幾步。
是一支羽箭,箭頭處還夾著一張紙條。
順著箭尾望去,卻是空無一人。
蘇淩歌擔心箭上有毒,便轉身從被褥上扯下一塊碎布裹手,這才把羽箭拔下,取出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略有些潦草,字數也寥寥無幾:
若欲救人,以珠換命。明日卯時,百鬼森林。
果然,對方想以玄天和軒轅長安來威脅他們,一顆珠子換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