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即便他處於最佳狀態時對上赫利貝爾也不敢說一定能夠取勝,更別提此刻他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無幾的情況下。
雀部苦苦支撐著,嘴角已經咬破,鮮血緩緩沿著嘴角流下。就在他即將支撐不住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前,替他擋下所有的氣勢。
雀部緩緩地抬起頭來,望著那突然出現的身影,一頭蒼白的長發和隊長羽織上的“十三”二字道出了來人的身份——十三番隊隊長,浮竹十四郎。
“浮竹隊長....”雀部喚道,隻不過,聲音有些微弱。
“現在先不要說話。”浮竹轉過身,如是說道,而後,對著亂菊三人喊道:“鬆本,雛森,檜左木,你們三個快過來把雀部副隊長帶到卯之花隊長那去。”
“額...”
被浮竹這麼一喊,亂菊三人當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連忙應道:“知道了。”
旋即,三人來到雀部的身旁,由檜左木攙扶著雀部,四人一起離開這裏。
這下子,這片戰場中就隻剩下浮竹和赫利貝爾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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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利貝爾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重傷她三位從屬官的仇人被亂菊三人帶走。不是她不想出手阻止,而是她知道,當浮竹出現的那一刻起,她就無法將雀部留在這裏了。
“為什麼你一定要阻攔我,死神。”赫利貝爾問道,這個問題好像很傻。
“不好意思,你無法容忍你的同伴倒在你的麵前,同樣的,我也無法親眼看著我的同伴被你殺害。”浮竹淡淡地回答道,不過他的答案卻不是說什麼“虛和死神是天敵”之類的,而是以守護同伴為出發點進行回答。
因為在這次接觸到完整體的破麵後,浮竹發現,破麵與虛已經完全不同,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已經恢複了理智,不再是全靠本能行動的怪物,甚至有些破麵的思想已經與死神相差不遠。
就比如他眼前的赫利貝爾,她也會珍惜同伴,也會為同伴的死而感到憤怒。
與這樣的對手交戰,就已經需要理由了。
“為什麼一定要進行這場無意義的戰鬥,藍染的計劃好像與你們這些破麵無關吧,明明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為什麼一定要為他戰鬥到這種地步。”浮竹說道。沒錯,他試圖勸說赫利貝爾退出這場戰鬥。
死神和虛雙方是死敵。自古以來就是如此,這個關係不可調和,也沒必要調和,可是這場戰鬥再繼續下去,最終受益的也隻是藍染一人,死神和破麵所流的鮮血也隻是為他鋪路而已。
既然如此,這場戰鬥又有什麼非繼續不可的必要呢?
“藍染大人是我等的理解者,我等甘願為他掃清前路的障礙。”赫利貝爾的神色越發地淡漠,她舉起手中的刀刃“好了,現在多說無益,既然你想阻止我的話,那麼就拿出能夠阻止我的實力來,像剛剛那樣不溫不火的戰鬥方式,根本就不足以替我造成任何阻礙。”
說著說著,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冰冷,而後,她厲聲喝道:“征討他,皇鮫後!”
“嘩啦!”“嘩啦!”“嘩啦!”.....
頓時,一道水流憑空出現,將赫利貝爾包裹在內,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水球表麵,水流高速流動著,發出陣陣流水聲。
麵對這幅情景,浮竹的神情也變得凝重,他輕聲道:“既然你已經歸刃了,那麼....”
說著,他雙手握刀,收在腰間。
“海浪化作吾盾,雷電化作吾刃,雙魚理。”
隨著浮竹的言靈,他手中的斬魄刀變成兩邊奇形刀刃,刀柄處,用一根紅色的繩索連接著,繩索上,串著五塊金屬牌子。
與此同時,包裹著赫利貝爾的水球突然崩潰,化作一道瀑流傾瀉而下。
虛空中站立著一道身影,正是歸刃後的赫利貝爾。
頸間的假麵殘留已經消失,身上響原始部落族民一樣,僅僅穿著少量的衣物,火辣的身材展露無疑。黝黑的皮膚透著一股健康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