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黑夜中趕路,對於任何一個人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雖說曾經司徒緋月也走過不少夜路,但那時候的心情與現在不一樣。
以前她隻需要知道目標死活,但如今卻是要擔心著自己尋找的人是否安穩,那種心情不同了,人也就不能平靜,變得急躁。
所有她幾乎是沒有隱藏自己地奔跑子啊樹林裏,漆黑裏,樹木在瑟瑟作響,和風細語,整個樹林就向在不停扭曲,試圖要吞噬她一樣。
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在什麼地方亂跑了一陣,但也沒跑多久,司徒緋月便已經是氣喘籲籲的了,但她卻是一點都不敢停下腳步,還是繼續慌張地跑著,四處張望著。
突然,眼前的一切變得豁然開朗,視線中不再是繁雜的樹木,眼前似乎是一片夜空,繁星點綴,月亮也從薄雲後露出了臉。這是一個斷崖邊,什麼都沒有,卻有著一顆大樹在懸崖邊上不屈不撓地生長著。
司徒緋月停下了腳步,整個人都變得有點發愣,她還是沒搞清楚這到底在什麼地方,這裏還是天陽山嗎?那風吹來的味道到底是什麼回事,而且還能隱隱約約地聽到,在懸崖的正前方,有著無盡的水聲,那到底是什麼地方?
還沒等司徒緋月頭腦調轉過來,又是那個一件突然的事發生了。一個黑影無聲地出現在樹林邊緣,隨即隻覺一陣輕煙,卻是一眨眼功夫便把司徒緋月撲到在地上。
糟糕!司徒緋月的腦海隻冒出了這麼兩個字,便幾乎是被撲得頭腦發暈,她根本就是被狠狠地推倒在地上,幸好地上沒什麼大石頭,不然她不被撞暈才怪。
狠狠地甩了甩腦袋,司徒緋月的眼睛也逐漸恢複視覺,本以為找到野狼的襲擊,但當她眼睛完全看清楚之後,卻是愣住了。
狼……色狼……!
出自各種本能,被來頭暈暈也使不上勁的她,居然能一甩手就給了那個推倒她的一巴掌。
但可惜,對方似乎早就料到她有此動作,很是輕巧的便躲過了,隨即一直大手把司徒緋月的雙手都鉗製住,緊緊地壓在她頭上。
司徒緋月本以為自己會害怕,但沒想到自己卻是異常的冷靜,她就那麼直直地盯著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
此人有著一頭銀灰色的頭發,在月光的輝映下格外的璀璨,那一張臉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卻是十分精致,堪稱唯美,劍眉鷹目似乎就是形容他的,不過他那雙眼睛卻是琥珀色的。
然而,如果司徒緋月不是曾經為妖,她也不會聞到此人身上的妖氣,她興許就會感慨世間上居然會有長得如此完美的男人。但,此人是妖。妖化作人形,皆化作最極致的美。
“嗯,你有熟悉的味道,到底是什麼呢。”這個近在咫尺的男子,就這麼突然地把她給撲倒在地,摔痛了背不止,就連被他緊緊抓住的手也是像斷掉一般的痛。難道他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嗎?司徒緋月眉頭緊皺,但無奈,她掙脫不開。
男子肆意地貼近她,順滑的銀色發絲就那樣繚繞著她的臉,很是瘙癢,而更讓她在意的是,男子的行為,那樣肆意的舉動讓她心裏很是不安。
突然男子的眼神與她對上了,跟她那無法掩飾的驚恐眼神不同,那是一雙深邃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珠子,猶如寶石一般,居然閃爍了一絲絲迷惘?
司徒緋月愣了一下,總覺得那雙眼睛裏有著些什麼,但她不會說那些沒把握的話,便是冷靜地說道,“你是妖啊。”
男子挑眉,眼神中那絲絲的迷惘已蕩然無存,他感興趣地看著這個被他捉住了毫無還手之力的人類,孤傲地一聲冷笑,“嗯,與無能的人類相比,妖就強悍得多了不是嗎?”
司徒緋月也是一聲淺笑,“那我知道你所說的熟悉味道是什麼了,我曾經也是妖。”
“曾經?”男子眯細了眼睛,再一次上下打量司徒緋月,便是失望了放開了司徒緋月,無趣地站了起來,“無趣無趣。”
終於恢複了自由的司徒緋月可不再那麼好說話了,被人那樣子調戲了,如果不反擊,日後傳了出去,她的名譽就要毀於一旦了,幾乎想法與動作同時進行,隻見她一個翻身連續後退了好幾步,腳下蓮步輕移,清脆鈴聲隨風而起,伴隨著她的腳步,頻發念動的咒文,周圍的環境似乎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