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娘親帶我們四個選兵器的那一幕,我的是一支玄魔鎮湖筆,是一件可隨著它主人的修為成長的極品靈器,這可是修真界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可對於家大業大的多寶宗而言並不算什麼,畢竟這裏最不缺的就是‘寶’了。
樂詩選的是萬年璞玉墨,似墨非墨,似玉也非玉,可隨意動,以主人的心境而創造出適合的陣法,必要時甚至可以創造出專屬於自己的陣道,隨心所欲,隻是如今她的功力還不足以駕馭這把仙器。‘意’虛無縹緲,合適有了靈感,便算是開了竅,和作詩一樣,是隨機隨性的。
泣血天魔琴,是瑤琴一拿到手,就撒不開手的寶物。柔聲細細,樂聲瑟瑟,素手芊芊,卻可於談笑間對峙千軍萬馬。無論是一曲亂人心神,還是氣璿破發,所到之處有如破竹,勢不可擋。對癡迷於樂理的瑤琴來說,這把琴到了她的手裏如魚得水。
最神奇的莫過於惜畫的創世硯,沒人知道這件寶物的來曆,也沒人明白它的用途,在惜畫發現它以前,甚至庫房裏的人那這塊硯台來墊桌腳,或許是注定的緣分,惜畫在琳琅滿目的寶物中偏偏選中了它,並花了七天七夜的時間,終於知道了它的秘密。
而就是這個秘密,讓我剛才突然發難的一擊,落了空。真沒想到,我們四個居然還有對上的那一天。
再看小微,隻見她麵前躺著一枚閃著綠瑩瑩的銀針和一張正被它戳破的紙,紙上畫著一隻栩栩如生的白天鵝,而那針正紮在天鵝的脖頸處,是最致命的位置。卻這一切的發生不過0.01秒。
“惜畫可真是好本事,隻不過下次可能就沒那麼幸運了。”明書抬起頭,眼睛一點一點掃過四周,小微毫不懷疑隻要隱藏在暗處的惜畫有一點哪怕一絲的破綻也會被她找出來。“要贏姐姐其實也不難,不是創世硯嗎,你隻要畫出比姐姐高明一些的東西,這不都解決了。”
樂詩在明書說話的時候,便迅速結出一道金黃色的防禦陣圍繞在自己和小微周圍,剛才的哪一下太快了,如果沒有暗中的惜畫相助…樂詩不敢想象,畢竟剛才那一針,其實是朝著小微的咽喉來的。她,她居然是真的要殺小微,樂詩被自己的認知下了一跳。
明書的眼睛一眯,暗中比了一個手勢,隻聽叮叮咚咚淒美的曲調,華麗的傾灑出來,氣旋劃過。“刺啦”一聲,一張畫著梨樹的畫紙被撕開,一個粉色的嬌小身影被暴露在藍天下。
長長的青絲披散在腦後,側身避開那道氣旋的力道的同時,右手執畫筆,沾了沾硯台裏的墨汁,一揮毫一隻金色的碧眼雄獅赫然躍於紙上,下一刻,那獅子就像被賦予生命一般地,精神抖擻地一步步走出紙張。卻看它眼睛如同明書一般微微一眯,朝著山壁旁的一塊岩石撲去。
“琤琤”地琴聲,不要命地揮灑出去,一道道氣旋如飛刃般直指雄獅,可都無一例外地被它躲過了,原來是它發現了同樣躲在暗處的瑤琴。
瑤琴心知避無可避,果斷一手抱琴躍起,淡綠色的細紗裙,在天際留下一道美麗的弧度,一個轉身如乳燕般輕巧自然,隻是抿緊著唇,指下如飛,一連串的音符,化作氣旋襲向獅子背部的致命傷。
可就在快要碰到那獅子時,卻被一道防陣反彈回來,不想也知道是誰結下的,沒想到樂詩的陣法已經到了可以隨心所欲的地步,瑤琴心裏如是的想著。
那獅子也像是理解了危險一般,搖著大腦袋迅速地奔回了主人身邊,蹲坐在惜畫的身邊。自此躲在暗地裏的人全暴露了出來,呈現出四人對立之勢。
一方想著趕在他人之前迅速捉住小微,奪取魔神淚。而另一方在等,等一個假樂詩隨口一說,卻確實唯一能救助小微的人。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們帶走小微的。”樂詩堅定地說道,好像是對明書,又好像是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