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們是不是最好……”我全身無力隻能依靠身後的樹,但是看著天越來越黑心裏叫起苦來,想問問我們是不是最好換個位置藏啊,剛才那批鳥雖然一時被烏木紫樺驅趕走了。但是看樣子明明是治標不治本的啊。
“最好就在這裏呆著吧,就算有人找我們,也要我們呆著的地方是固定的啊。”烏木又在幫那個拖油瓶檢查傷口。
我撇撇嘴,想著這種情況他不拋棄我都算是講義氣的了,明明看著那群不明原因就攻擊我們的烏鴉是衝著我來的,衝著我身體裏的那個東西……
真麼狗血的事情我似乎已經習慣了,我是不是有點太逆來順受了……懊惱著戳戳自己的胸口……怪物啊,怪物啊,你能趕緊從我身體裏出去麼!
“咕……”突然又想起來這聲音,我的小心髒抽了一下,偷瞄了一眼烏木,他繼續檢查拖油瓶的傷口……
他是斷袖,他是不是看上……那個男人了,我想到這裏突然覺得他倆是一個陣地的我自己是個大麻煩,這如何是好,本來還有點累的要睡過去了,現在也不敢睡了。
萬一一覺醒來他倆雙宿雙棲我自己一個人是該怎麼被妖怪吃掉啊!
“小陽,你先跟他在這裏等著,我去設陣。”說著烏木就把手上的拖油瓶轉手推給了我。
我把那個拖油瓶半抗半拖的扔到我靠著的樹旁,我現在還驚魂未定的居然還要幫這個不明來曆的人物……不公平啊。
當然隻能小聲的嘀咕一下了,順便打量一下拖油瓶,看看是不是給他要點實惠的比較不吃虧呢?
“你,你想幹嘛?”那個拖油瓶回頭一瞬間發現我意圖不軌的打量著他便拉著自己的小破上衣向後挪了幾步。
“我……”我剛想張嘴。
“噓……”還沒施完陣法的烏木突然又推打我身邊把我的嘴捂上。
不是吧,又來……
“你的氣息一直源源不斷的吸引它們過來,我做不了陣法,我先試著把你的氣息封住片刻。”說著烏木按著我的口鼻的手突然變成了一個密封的罩子一樣悶得我喘不上來一口氣……
&*()&……%¥#,你這是不僅僅要封住我氣息還順帶要悶死我是吧!
我急的手腳亂打,指望我這麼點小力氣能把他推開……但可惜了,這就如同蜉蝣撼樹一樣的。
“唔~~~”你放手啊,我要被你悶死了……
“鳥居~~”我還沒出聲,自己的嘴就在這種強壓下發出了那個怪物的聲音。
鳥你大爺啊,能換個詞麼,每次一出這個詞,我就心慌一下。
“咕……”那群烏鴉好像又來了……
“鳥居,鳥居~我在這裏,鳥居……”那個聲音尖銳的再次從我的嘴裏喊出。
我突然覺得呼吸順暢起來,才發現烏木紫樺已經把手鬆開一臉苦澀的樣子望著我。
“烏木~”我剛開口卻發現聲音不是我的,我慌張的伸手想要抓住他的衣服。
我的手……我的手……
我的手變得白皙修長,和我長期勞作的老繭手實在是天壤之別,當然更大的差別是上麵盤繞的紅色的紋身一樣的線條,像條長蛇一樣盤踞在我的雙手上……白皙上的鮮紅像是從皮膚內滲出的顏色一般……
像是把手分成了不規律的多個塊狀體……
真惡心……我厭惡的撓著那些鮮紅的線條……
“咕咕咕咕咕咕咕~~”一片黑漆漆的風又刮了過來……
“鳥居……”那個從我身體裏發出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不在是從我嘴裏發出來,而是從體裏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是透過毛孔一樣在往外麵喊著……
“鳥居,來啊,來啊,我在這裏……你來接我了麼?”那個聲音慢慢的想要剝離我的身體。
我卻感到越發的空虛,像是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一樣的……
“桃花!回來!”像是從天邊落下的聲音,硬生生的把我又砸回了身體裏一樣……
……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了一些片段。
好大的雪花,好大的雪地,好熟悉的地方。
全身是血的黃衣女子頭發散亂的躺在我家門後三畝地上,身旁的紅發少年正坐著調息,另一個黑發白衣俊逸男子手背身後佇立在那個沾滿鮮血的女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