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濃咬了咬牙,看來還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既然鄭奶娘這麼的無情,就別怪她無義了。
“冷媽媽,請問祖母在嗎?剛才和鄭奶娘爭論的事情,我想要重新說道說道。”
冷媽媽聞言眸色一深。“三小姐不必著急,等把三三安頓好了再說也不遲。”
路濃點了點頭,也是這個理。
把三三放在床上躺好過後,路濃就帶這冷媽媽和寶珠出了門。
“三小姐,老夫人剛才吩咐過了,說是你要是回來,邊去她的房間,她有事兒問你。”
路濃一臉狐疑的看了眼冷媽媽,瞧著冷媽媽也不像是在說假話,隻好點頭。
“冷媽媽知道祖母是為了何事嗎?”
冷媽媽笑而不語。“三小姐自己過去看看便知道了。”
路濃點了點頭,滿心狐疑的在冷媽媽的示意下麵敲響了老太太的房間。
“是三丫頭吧?”
“是。”
“進來吧!”
路濃推門,緩緩走了進去。
房間裏麵背對著院子的窗戶都大開著,一陣涼風吹進來,路濃卻是覺得有些發熱。
“不知祖母找孫女有何事?”
老太太對著路濃招了招手。“三丫頭過來。”
路濃心裏忐忑不安,但還是慢步走了過去。
“鄭奶娘之事,我已經有了決策。”
路濃聞言微微一愣。“祖母的意思是二姐姐醒過來了?她現如今感覺如何?”
老太太打量了下路濃一眼,不答反問。
“三丫頭,鄭奶娘是你從你二姐姐呱呱墜地便陪在身邊的奶娘,而你,隻是個前段時間還想要置她於死地的妹妹。你說,我應該相信誰?”
路濃頓了頓,麵無表情的跪下。
“祖母,若這個結論隻是你自己猜測的,那孫女可以對天發誓,自從跟姐姐握手言和開始,孫女這輩子便希望能與姐姐相互扶持,別無二心。
若這結論是你和姐姐共同討論所得,孫女隻能說是自己或許做的還不夠好,還不足以讓二姐消除對我的戒心。隻是祖母,鄭奶娘那般包藏禍心的人,就算祖母不相信孫女所言,也還請祖母多多留意此人。”
老太太聞言微微頷首,一副很是滿意的模樣。
路濃抬頭,剛想要繼續說什麼的時候,便聽得身後突然之間傳來路夢之泣不成聲的叫到:“三妹!”
路濃一臉茫然地回過頭,隻看見路夢之扶著珠簾,掩麵而泣。
“三妹……”
路濃眨了眨眼,還沒等開口問路夢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就見得路夢之像是小鳥一般朝著路濃撲了過去,二話不說,抱著路濃就是一頓大哭。
路濃朝著老太太看過去,滿臉的好奇,老太太見狀也隻是擺了擺手。
“你們近日發生的事情,二丫頭都已經告訴我了,三丫頭,此番雖說你做得很好,可是祖母也不禁為你捏了把汗。”
頓了頓,老太太歎了口氣。“隻是沒有想到,太子的魔爪這麼快就已經伸向了侯府,這次若不是太子有急事要辦,那麼,我們侯府可是要舍掉兩個孫女啊!”
言罷,老太太一臉的悲痛欲絕。
路濃一臉的訝然,敢情這事兒前因後果,老太太都知道了,可是她是如何得知的?
思及此,路濃看向路夢之。
路夢之掏出手絹擦了擦淚水,瞧著路濃一臉的狐疑,隨即伸手牽著路濃起身,兩人順勢在旁邊的椅子上麵坐下。
“二姐……”
路濃剛想說話,便被路夢之抬手打斷。
“三妹,你聽我說。這次若是沒有你的幫助的話,姐姐我可能就已經……已經成為奪位的犧牲品了……”
話還沒說完,路夢之又開始抽泣起來。
“二姐是如何知道的?”
路夢之捏緊拳頭,咬了咬牙。
“今日我帶著鄭奶娘出門,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覺得很是口渴,鄭奶娘便扶我去旁邊的亭子小憩。隨後沒過多久,鄭奶娘便拿來了一杯綠茶,說是解暑消渴,我便信了。沒曾想喝下去不到片刻,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是在那間房間裏,恰好是那賊人來的時候。所以,三妹你與那人之間的對話我全都聽見了。
隻是因為當時渾身燥熱無力,雖然腦子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卻是不能夠動彈,連眼睛都睜不開,因此隻能無力的看著三妹妹與那賊人周旋。”
話音剛落,路夢之抿了抿唇,牽著路濃的手道:“三妹妹,雖然我不知道那小神醫為何說我染了風寒,但是我自己卻是知道的,鄭奶娘給我喝的可不是一般的藥。
若是今日你不是如此這般堅定地要來找我,現如今,我恐怕已經是個身敗名裂的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