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見著的時候,路濃隻是懷疑,但是不敢確定,現如今知道了傅兆殷的身份,路濃就確定這是冰山雪蠶絲無疑了。
知道這個東西,還是她上輩子在太子手裏看到過一小段,聽說珍貴無比,皇上手裏也隻有短短三尺,而麵前這條黑綾,少說也得二尺吧。
所以以此推下來的話,皇上手裏僅有的三尺都分給了四皇子兩尺?
路濃覺得很是好奇,不是說皇上從小就很是憎恨這個四皇子麼?正因為四皇子的出身,皇上才從來都不曾過問。
現如今看來,似乎傳聞不太可信啊。
摩挲著手裏的黑綾,路濃慢慢起身,然後將手裏麵的黑綾放在了梳妝台旁邊的針線籃裏麵。
第二天晌午,路濃閑來沒事,便將那黑綾拿出來開始一針一線的繡了起來。
因為具體不知道那凰尾是什麼養的,路濃便根據自己記憶裏麵的來進行刺繡。
繡了一會兒,覺得有些乏了,路濃便倚靠在橫榻上麵想要好好的休息。
還沒等合眼,就聽得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
路濃瞬間睡意全無,急忙起身,便聽見門口李姨娘和三三說話的聲音。
“小姐現如今在午休。”
“這樣,那我晚上再過來。”
路濃擰了擰眉頭,抬頭對著外麵吩咐道:“姨娘進來吧,我沒睡著。”
片刻,便聽得推門的聲音傳來,抬頭看去,隻見得李姨娘淺笑著走了過來。
“三小姐昨日的宴會如何了?”
路濃點了點頭。“沒什麼大事。”
李姨娘順勢在路濃的對麵坐下。
“我今日前來就是想要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我解答的,若是沒有,等會兒我就回去了。”
路濃抿了抿唇,隨後將在宴會上麵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李姨娘,隻是在和四皇子的相遇部分,被路濃直接給省掉了。
李姨娘擰了擰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許久,才若有所思的問道:“驍勇將軍府大小姐找你說那些幹什麼?”
路濃也是一頭霧水。“聽她說,是想要和我做朋友,真實的目的我也不清楚。”
李姨娘點了點頭。“任何不清楚的危險,我們都不要貿然。”
路濃嗯了一聲,算是同意這個說法。
“若是三小姐沒事兒的話,我就回去了。”
路濃想要開口留住李姨娘,但是想來想去,實在是沒有可以留住的理由。
頓了頓,路濃隻好笑道:“姨娘路上小心。”
李姨娘愣了愣,而後轉身離開,起身的瞬間,李姨娘卻又是猛然頓住身形,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一臉的震驚以及錯愕。
路濃一臉古怪的看著李姨娘。“姨娘怎麼了?”
李姨娘抿了抿唇,突然之間又順勢坐了下來,伸手拿過旁邊籃子裏麵的黑綾,若有所思的問道:“三小姐這東西是怎麼得來的?”
路濃想了想,決定還是瞞著,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路濃現在很不想讓李姨娘知道她和四皇子之間有往來。
“這是一個朋友邀請我給他繡的。”
李姨娘笑了笑,摸了摸黑綾。“男的還是女的?”
路濃輕笑一聲。“自然是女的了,姨娘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嗎?”
李姨娘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這緞帶有些眼熟。”
路濃一臉尷尬的反問道:“是麼?”
李姨娘擺了擺手。“許是我看錯了吧,三小姐好生歇著,我這就走了。”
言罷,不等路濃接話,李姨娘起身就離開了。
等到李姨娘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路濃才一臉好奇的建起了黑綾。
眼熟?這不是四皇子臉上的麼?那為什麼姨娘會見過呢?路濃百思不得其解。
翌日,路濃正窩在房間裏麵繼續刺繡黑綾,整天兩耳不聞窗外事,覺得這時間過得倒是挺快。
誰料到剛到中午,路濃喝了點蓮子粥,吃飽喝足正準備午休的時候,外麵卻是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路濃心頭一跳,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兒。
頓時也就沒有了午休的心思,坐起身,穿上鞋就要出去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還沒走到門口,就有婆子在房門口和圓圓三三說話。
“三小姐可在?”
圓圓脆生生的答道:“三小姐正在午休。”
婆子聞言跺了跺腳,語氣焦急。
“哎呀,還請三小姐去老夫人的院子裏麵一趟,李姨娘那兒出了點事兒。”
屋裏麵的路濃聞言哪裏還坐得住,穿上鞋,急急忙忙的就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