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田區內。
市區一家熱鬧非凡的酒吧裏,幾個流裏流氣的青年進來,帶頭的是個高高大大,麵容剛毅的青年,一進來二話不說,凶神惡煞徑直走向吧台隨手拎起個酒瓶,往地上狠狠砸了下去。
“砰!”一聲脆耳的破碎聲,把裏麵的客人嚇了一大跳,眾人紛紛停止嬉笑、聊天紛紛尋聲望去。
青年環顧四周,一拍大腿,上前抬腳就對前麵的桌子猛然一提,桌子受力連翻三圈才落地,酒瓶、杯子、盤子散落一地,上前指著那桌客人大罵:“超你媽!看什麼看,沒見過黑社會嗎?不想死的,十秒鍾之內滾出去!”
酒吧內一片嘩然,大驚失色,三三兩兩紛紛往門口跑出。
“喂!別走啊你!你還沒結賬呢……”
服務員在背後失色大喊著,壓根就沒人聽他的話,服務員大怒,回首指著青年一夥冷聲道:“你小子存心來找茬麼?有種就等一下!”
青年聳聳肩、擺擺手笑道:“找幫手麼?快點,我可沒什麼耐性。”
片刻,服務員領著十多個魁梧大漢過來,低頭對領頭的那個說道:“靈哥,就是他們。”
叫“靈哥”的大漢點點頭,走向青年一夥,上下打量一下,雙手抱拳客氣道:“我們是東星社的,不知我們因什麼得罪了各位兄弟?要如此大動幹戈。”
青年嗤笑一聲,二話不說,出其不意,猛地拎起個酒瓶狠狠往對方砸去。
太意外了!大漢根本就沒反應過來,就被酒瓶正中門麵,玻璃劃破出好大的口子,立即捂臉呻吟,蹲在地上氣急敗壞大喊著:“給我宰了他們!打!往死裏打!”
呼!不等對方過來,青年把吧台的十幾個酒瓶狠狠往對方砸出,隻是瞬間就有幾人倒地,隨即抄起家夥與對方混戰在一起。
青年異常英勇,力大無窮,被打所打到的人無不筋斷骨隨,根本不用他的手下出手,十來個大漢被打打得哭爹喊媽,連連倒地。
不過十分鍾,青年一人便把對方全部解決,酒吧內一片狼藉,血跡混跡著酒水流淌滿地。青年一口氣打敗十人,臉不紅、氣不喘,便拍衣服的灰塵便走出門口,狠狠甩下去:“我們就是邪神門的,明天這個時候你們東星的人立即滾出去,這個場子由我們邪神門接管。”
不用說,這名青年正是暴龍,奉陳懸鋒的命令挑起兩幫內鬥。
這是洪興行動的冰山一角,沙田區內,東星的場子有“邪神門”的人去生事,邪神門的場子“東星”的人也去生事,一夜間,暴力鬥毆直線飆升。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兩個幫派本來就有隔閡,口角之爭時有發生,誰都不想把到嘴的肥豬肉讓出來。現在可好了,經過洪興暗中這麼一鬧,挑撥離間,兩幫的關係更是火上加油,由最初的口角之爭,演變為三五成群的鬥毆,火藥味直線上升,大有大規模戰鬥的趨勢。
沙田區的內鬥,立即傳到白無常與梅巧珊耳裏,兩人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老大友好相處,至少表麵上是,下麵的幫眾卻窩裏鬥了。這是兩人都及不願意看到的結果,當即派遣心腹去沙田區進行調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老鼠接到陳懸鋒的密令,秘密與邊緣的幫派老大會麵,策反他們入侵沙田區。
這無疑對老鼠說是一場大考驗,他本來就生性膽小如鼠,現在要他會麵黑幫老大,並鼓動他們策反,就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沒什麼區別。但老鼠其實也能感覺得到這是陳懸鋒的用心良苦,有意讓自己建功立業,在社團裏抬起頭,他不想也不會辜負鋒少的厚望,咬咬牙跟,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陳懸鋒當然不會讓老鼠去冒這麼大的危險,特意安排暴龍同行。
委屈在沙田區的各幫各派老大接到洪興的秘密邀請,皆不敢得罪,紛紛趕去赴會。
沙田區,西北外一間相對偏僻的酒樓內。
大樓一樓大廳內,坐著數十個老大,身邊站著一大堆隨從,紛紛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誰也不知道洪興邀他們這些二三流幫派老大到此一聚是為了什麼事。不過也有兩個人是例外的,一個是喝著悶酒的胖子,一個是衣著邋遢的高瘦青年,兩人自顧自己,旁若無人。
“來了!”
不知誰先喊了聲,眾人齊刷刷向門口看去,隻見兩個青年並排而入,後麵跟著十幾個手下,一個身材高大,相貌剛毅,另一個則身體消瘦、孱弱,麵容清秀。
裏麵的人沒有人認識來人,雖然知道對方是洪興。
一位中年人迎上去,警惕打量著來人,隨後笑道:“不知兩位是?”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