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往前走著,突然覺得我們三個外加徐福都十分的可憐,好似命運玩弄的對象。我們甚至不知道在這裏麵能遇到什麼,對於最後的結果更是不清楚。救胡茵,就這麼一點線索,我們就敢跑到這塔裏木,真是有點佩服自己了。那還魂草到底可不可以救胡茵,我們都不清楚呢,至於那還魂草這裏有沒有,更是不清楚。
摸著石頭過河都不是,因為河裏根本沒有石頭。看著敖翔受傷的手臂,我突然又覺得我們好可憐。也許是無可奈何的被命運捉弄吧。想起了徐誌摩的一首詩,“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驚訝,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彙時互放的光亮。”
這還是我大學的時候看到的,那時候剛失戀,覺得這首詩特別是適合自己。現在,我也覺得胡茵就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我的波心,認識她的時候我也沒有驚訝,更沒有歡喜,當時還有生命危機。胡茵有她成仙的方向,而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我想著,就算哪一天胡茵成仙走了,我也不會忘記她,最少在我有生之年不會的,我會深深的鎖在自己記憶的深淵,關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留著,看著,想著那段交彙時所放出的光亮。
其他人,都想著胡茵我們會永遠的在一起,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我明確的知道,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所以我處處躲著,想逃避這段姻緣,隻是命運抓弄,躲的了初一,逃不過十五,我們還是走到了一起,而且還和我家祖上有些淵源。走到一起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嗎?
不能的,我們更是不能。所謂千裏姻緣一線牽,隻是這根線,早晚都會斷掉的,那就是她成仙的時候。我曾經答應過她要幫她,一直都是在努力著。她更是沒告訴過我我要怎麼去幫她,所以,我一直按著自己所想的幫她,其實就是順其自然。現在順其自然的順到了這裏,我想著,如果自己那天金盤洗手了,就投資拍一部電影或者寫一本自傳什麼的。
我要是那種比較小資的白領生活,而不是現在玩命的冒險生活。雖然我算自己的命,壞的也往好的地方想,但是現實就是現實,我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至於改命之類的玩意,有時候代價太大,還不如多做善事了。
剛認識劉梅的時候,我就算出她以後會有災難,大概就是她生孩子那個時候。後來也沒發生的,那是因為我以劉梅的名字,捐給希望工程四座小學。做好事,做善事唄,這多少會改變自己的命運,算是自己積累了德行。而胡茵這件事,我覺得她現在的劫難,就是以前殺人殺的太多了。
不說久遠的,就是我知道的那些,鎖魂七法弄死的,最少有這個七個,還有現在我們住的那棟別墅裏麵原來的主人,全部都是被束魂紙人給弄死的。這背後,全部都能找到胡茵的影子,如果說因果循環,以前殺人是因,現在的就是果了。當然,這也隻是我自己想想。多吉心裏也應該明白的,隻是他比較打字若愚,不說罷了。
現在,突然想起了黑衣人何清乾,這位亦師亦友的人。我是一個十分懷舊的人,每每想起他,我都十分的難受,心裏一陣的疼,這是我活到現在最大的遺憾。現在的我們,就像是打洞的耗子。不,不是打洞,而是鑽洞的耗子,時刻還要準備這裏麵的豐富多彩的陷阱。
當我們走到當初放置那些柳木人的地方的時候,看著地上累累的白骨,我心裏一陣的發寒,要不是徐福不睡覺,叫醒了敖翔,估計現在我們都成這個樣子了。多吉擔憂的問道:“會不會還有這種怪物啊,我們可是沒有汽油了。”敖翔看著四周淡淡的說道:“應該沒有了,如果要是有,早就出來一起進攻我們了。”多吉既然說道:“如果它的同夥都在睡覺呢?”敖翔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都是你啊。”……..我懶得搭理他們,拿著手電和徐福開始在這個房間的牆壁或者地上找東西。總要留下一點線索什麼的吧?可惜沒有,這個房間,就是一個原始的洞穴,在經過人工稍微修整的。而那個怪物出來的地方,就是我們要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