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本科的課比起來,研究生的課的難度提高的不是一點半點。哈士奇一周雖然隻有四門課,但是也有一群要看的書,每天依然忙得要死。
教授們人確實很好,這不用說。
至於那個和哈士奇一起回家的女生,在花了一個多月發現哈士奇是一個悶葫蘆之後,在地鐵路上也開始保持沉默,又或者是,和另外一個跟她一起回家的男生聊得火熱。
越好的大學越是有著強勁的校友網,這一點完全沒有錯。醫學院裏時不時地邀請一些校友回來介紹他們讀書工作的經驗,還有專門的課程教導他們寫簡曆,怎麼麵試,怎麼搞linkin。
和哈士奇同係同專業的另外四個中國人,本科念的都是中國的藥科大,也都互相認識。第一節有機合成課上,教授讓下麵的同學介紹自己的名字。當哈士奇念出自己名字之後,其中一個男生爆笑一聲,把同學和老師都驚了。
老師問他笑什麼。他說,因為哈士奇的名字用中文來念就是一種狗的種類。哈士奇看著那個男生,很想問問,他知道哈在做為姓氏的時候,是念第三聲嗎?
有機合成,很難,很煩,各種有機物在不同情況,不同溫度下,不同催化劑下,生成的產物都可能不一樣。所以有機合成課程的作業和考試,哈士奇隻能一半靠翻筆記,一半靠想象。期末考的時候,有機合成四道題目,哈士奇硬生生地用了三個半小時。這還是老師允許他們把筆記本,書本,作業,一切和電子無關的,他們想要帶的材料帶進去的情況下。
另外一門藥物設計則簡單了許多。基本上就是聽老師講,設計藥物的時候需要注意的事項。老師也喜歡請不同的客座演講者過來講述他們的研究曆程。快要期末的時候,那一天晚上,哈士奇照往常一樣,戴著耳機,聽著那英的歌,提前半個小時走進教室。她一進教室就愣了,教室最前排的座位上,她的師姐和另外兩個同樣來自實驗室的師哥師姐老老實實地坐著。
哈士奇立即退出教室,看了看房間號,又掏出記著課程表的小本子看了一眼,再三確認自己沒有走錯地方之後,才滿腹疑問地重新走了進去。
三位師姐和師兄見哈士奇重新走進來,全都笑了,他們朝哈士奇招了招手,哈士奇老老實實地走了過去,打了招呼。師姐摸吧摸吧從口袋裏摸出一塊巧克力威化遞到哈士奇的麵前,“要吃嗎?”
這是真把自己當小孩了啊。哈士奇扯了扯嘴角,接了過來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今天是boss講啊。“師姐說道,”內容就是你上次在暑假做的。ppt是我們當時在組會上用過的那個。“
哈士奇愣了愣神,那個ppt上,好像還有她的名字,她有一點想要逃課怎麼辦?又和師兄師姐聊了幾句,教室裏的人慢慢多了起來,哈士奇和他們說了一聲,拿著書包走到最後一排,拿出電腦上學校網站開始下這一節課的ppt。
上課前十分鍾,嚴博士走了進來。哈士奇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擦了擦鏡片,走到教室前麵跟嚴博士打了招呼。嚴博士一邊開著電腦,一邊掃了哈士奇一眼,“最近學習還好?”
哈士奇連忙點頭。
嚴博士應了一聲,“這節課的內容是你當時和師姐一起做的,你都還記得吧。”
哈士奇繼續點頭。
“行了,好好上課吧。”
於是哈士奇謝恩,滾回了自己的座位。
上了課,這一門課的授課教授依然如往常一般介紹了嚴博士,哈佛醫學院唯一的女性正教授,科研經費審核人。嚴博士站在講台上,聽著授課教授的介紹,臉上的表情變都沒有變。授課教授介紹完嚴博士後,就徹底把班級交給了她,自己也坐到了下麵去。
嚴博士看了教室一眼,直接開始上課。和別的教授上課不同,嚴博士還是比較喜歡提問題。然而下麵的學生依然是該幹什麼幹什麼,有好幾次,隻有哈士奇一個的手舉起來。一節課上完,嚴博士問他們還有沒有問題,一個女生問道,“教授,您的實驗室收人嗎?”
全班的耳朵這一回全都豎了起來。
“我通常隻收博士和博士後。我剛剛看到你們很多人在上課的時候,看這個。”嚴博士說著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我很反感這一點。”
班裏瞬間鴉雀無聲了。
見沒人問問題,嚴博士就把ppt翻到最後一張,開始介紹自己實驗室的人員,然後哈士奇就在研究生的分類下看到了自己的大名,還有她和師姐一起笑得傻乎乎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