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溫馨的家,當然幸福了!”
九兒抬頭望著他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那眼神的確很迷人。以前,張俊雅沒注意到這點,更沒有想過會跟這個九兒好上,他記得自己和譚總有個一段接觸,雖說是一般來往,也許會多多少少存在點情感之類的東西,正因為大家沒有感覺存在什麼,和平常一樣,什麼也沒發生過,後來距離越來越拉遠了,感覺隨著淡而無味。兩人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那種感覺已經不存在了,的確讓譚總感覺少了點什麼,也許是自己清高了點,眼睛容不得點沙子,感覺澀澀的酸。
九兒很少追問張俊雅的個人事情,覺得能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沒必要去追問別人的過去,那樣給他給自己都很尷尬,有時候處理不當,給對方帶來傷害,這樣何必呢?九兒是個表白人,聰明伶俐。她在自己的人生裏,尤其踏上社會的門坎,是張俊雅拉了她一把,幫助了她,在九兒的人生字典裏,張俊雅是她的貴人,又是她的閨蜜男友,好知己。
兩人的感情很不一般,九兒是知道的。但對張俊雅來說,他就是個大忙人,很少把自己不開心的事跟別人提起。也許他是個曾經有過的軍人風格存在,至於形象跟著還沒有消失,反而顯得更加格外的美,瀟灑。瀟灑對一個高大,身材魁梧的男人而言,這是他的天賦,人生的經典。張俊雅就有這樣的本質和氣質。
張俊雅在飯桌上,說:“這幾個的工資和一些旅差費,大概兩萬多,我現在不缺錢,我有可能要到國外去進修一段時間,那邊單位公費讓我去進修,半年或許一年,時間還沒有定下來。這邊的工作,我有可能辭職!”
“辭職?”九兒忽然感到心裏晃了一下,頭痛了起來。好像天就要塌陷下來,無法抵擋。
張俊雅望著她,遲遲的給她倒點酒,對她問道:“怎麼了,我說辭職的事,你就不高興了。”
九兒輕輕抹去眼淚,說:“沒有,我覺得少了點什麼?我們都是好好的,幹嗎要分開呢?”
“你不支持我到遙遠的地方學習深造嗎,這是我的人生轉折,不就是一年嗎?哎,我還是個中國人耶!”
九兒忽然笑了起來,說:“我又沒說你間諜,急啥?”
“哎,你能等我一年嗎?”
“幹嗎啊,想我嫁給你啊?”
“你不想嗎?臭丫頭!”
“我家裏想我嫁人了呢?再說,你到了那邊工作,離我家這麼遠,可能我父母不會同意我這樣做的?”
“哎呀,睢你,什麼都聽父母的,你的幸福由他們來作主是嗎?其實,你的幸福在於你自己,而不是父母能給你的,笨蛋!”
“我是個很傳統的女人,聽任父母的吧。”
“那你幹嗎和我在一起?”
“喜歡唄!”
“好了,不和你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
“小心眼!”
“好啊,說我小心眼,來,比賽吃飯,誰吃得慢,就收拾桌子!”
“桌子的東西,我會收拾好的,別拿吃飯來壓我,我吃得慢!”
“知道,知道,所以要比賽啊,有刺激性!”
從這一刻起,張俊雅再也沒有對她講自己的什麼事了?閉口如瓶。
第二天,張俊雅接到那邊公司的急電,需要回到那邊處理一些業務。九兒知道後,送他到機場,擁抱道別,久久站在那大廳門口處發愣著。
一會兒,一架飛機從頭頂隆隆響飛過,她昂首看著,也許真的再也看不到張俊雅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特別的難受,為他流下了眼淚,讓自己心煩意亂,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誰能受得了呢,無法接受的事實,她感到自己失去了什麼?留下來是自己的痛,以後再也沒有人理解自己和陪自己聊天了。
她回到公司,坐在椅子上,沒有心情去工作,好像自己的魂也跟著他離去,剩下的是一副空殼軀體。
幾天過去了,忽然,她在臥室裏發現張俊雅留下一封信,當她打開看時,有張信用卡,那張紙條有幾段文字,是有關信用卡的密碼。原來密碼的數字是他們在那天認識的日期,信用卡有二萬塊,叮囑她代管房子。還叮囑她,如果等不了他一年,就放棄他,去尋找自己的幸福吧!
那天晚上,她哭得很傷心,不知道該怎麼辦?升職換來的是這樣的結局,張俊雅走了。她知道張俊雅的心裏有她,給她留下了點錢。但她不需要錢,而是張俊雅陪在她身邊就行了,那樣的幸福才是完美無缺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等她醒時,窗外已經很亮了,她望著天花板上,又覺得張俊雅躺在她身邊,對她撫摸著,和她擁抱著,甜蜜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