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子呢?快拿繩子把她捆上給李家送過去,竟然還敢跑,要不是李家要人,老子我才懶得管,淹死她算了,不值錢的賤貨。”
太陽越過懸崖,將陽光斜灑在崖底的水潭上,泛出粼粼波光。此時疲憊不堪的村民們正聚在水潭邊上圍觀,他們剛從水潭裏打撈出來一個衣衫淩亂的少女。
少女緊閉著雙目,若非胸口那微弱的起伏很容易讓人以為她已經淹死了。
一個凶神惡煞皮膚極黑的中年男人正指揮著另外兩個男人將少女捆起來。
其中一個滿臉麻子的男人趁機在少女身上抓了兩把,在高峰上留下了兩個黑印子。
他這一動作沒能逃過周圍人的眼睛,他們哄笑道:“二麻子,你膽兒不小啊,趁機揩油,不怕被你媳婦兒知道啊?”
二麻子嘻嘻笑笑,也不理會周圍的人,抬頭對那黑臉男人說道:“郭老黑,別說你們家二丫不值錢,你看她在這水裏泡了泡,皮也白了肉也嫩了人也比以前好看了,尤其這胸脯挺這麼老高,這要是到城裏去賣,肯定值錢。”
不管是城裏還是郭家村這樣的窮鄉僻壤,人們都比較看重女子的貞潔,但凡是本分的人家,就算是窮的揭不開鍋也沒想過到風塵裏滾碗飯吃,若是有誰家的女兒出去賣,被人知道了,那麼一家人都要被人看不起。
二麻子開這樣的玩笑,郭老黑頓時生氣了,上去就是一腳:“去去去,二麻子你他娘的胡說什麼呢?管好你那賤爪子。”
二麻子摔了個臉朝天,人們哈哈大笑起來。
歡鬧聲中,郭老黑拿起一根長棍子穿過少女被綁起來的手腳,隨後和另外一個男人一前一後扛起棍子將少女抬了起來。
他們抬著少女在前麵走,村民們烏泱泱的跟在後麵,瞧那架勢根本不像是救少女回村,反倒更像抬了頭豬去參加熱鬧的廟會。
隻不過這郭李兩家的事兒可比那廟會熱鬧多了。
就在昨天,兩家一同辦喜事,郭家兒子郭大柱娶了李家的小女兒李秀秀,李家的兒子李賢娶了郭家的女兒郭二丫。
說是辦喜事,其實也沒多熱鬧,兩家都窮到連聘禮和嫁妝都沒有地步了,就連酒席也不過是請親戚鄉鄰們過來就著沒幾滴油的肉湯啃了兩個窩窩頭罷了。
說來也是,假如有錢娶媳婦兒,兩家也用不著拿閨女換閨女了。
這喜事一直到太陽落山也沒多熱鬧,真正熱鬧起來是在太陽落山後,那時鄉親們已吃飽喝足正準備告辭回家,忽聽李賢屋裏傳來一聲慘叫,而後他就彎著腰捂著命根子跑出來跟大家說郭二丫跑了。
洞房當晚新娘子竟然跑了!
鄉親們熱情高漲的要幫李家追新娘子,不一會兒全村的人都出動了。
郭二丫跑出了村兒跑進了山不見了人影,於是這公家婆娘家爹各帶這一群村民分開找,最後還是郭老黑在崖下的水潭裏把人撈了出來。
兩撥人在村口見了麵後,郭老黑就把人交還給了李。
接著,兩人還要寒暄幾句,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那被綁著的少女動了動。
手很疼,腳也很疼,腦袋更疼……
她皺著眉頭痛苦的睜開了眼睛,卻見自己被綁著,周圍還圍了一堆人,她又驚又慌:“你們是什麼人?快放開本小姐!”
周圍有人開始笑,言語中是遮不住的嘲諷:“這郭二丫腦袋進水了吧,竟然說什麼本小姐。”
郭二丫?她頓時愣了,郭二丫是誰?
“人就交給你了,死丫頭不懂事,女婿你別生氣,回去好好調教調教就行了,總之別生氣啊,快回去把洞房補上,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