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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天魔教的主峰之名承襲自第一任教主明尊, 葉則一行人進入北地兩日之後, 天魔教便有人來相迎了。
來者是天魔教執刀堂堂主楊晟、風雷堂堂主黎叡以及天魔教的兩大護法殷律、陽冰, 除此之外, 還有教眾若幹。
天魔教九大堂主之中, 唯有黎叡年紀與花如練相仿。兩人都是天魔教長老的孫輩, 可謂是兩小無嫌猜的青梅竹馬。
楊晟年過四十,他刀法極好,堪與實力處於最強盛時期的黃泉刀穆崇嶺一戰。
隻可惜還沒等他與穆崇嶺較量出高下, 穆崇嶺就被池天漢廢去了雙腿、斬斷了一臂。
夜色澄明,書房內燭火煌煌。池韶司端坐於桌案前,神色冷漠地看著跪在地麵上的五個人。
——此處是天魔教的據點之一。
一襲青衫的黎叡抬眼瞧了瞧池韶司的臉色, 斟酌著開口道:“屬下來遲, 還請教主恕罪!吾等已將教內叛逆悉數清理完畢,煩教主過目。”
他雙手捧起一本名冊簿, 恭恭敬敬地舉到了頭頂。
池韶司揚手一招, 名冊簿就落入了手中。他一目十行, 看得很快, 但名冊簿內人數眾多, 一時半刻還看不完, 房內便安靜了下來。
跪在地上的五個人眼觀鼻、鼻觀心,連氣都不敢喘,隻覺得房內壓抑感甚重。
花如練倒是頗為閑適, 她早就習慣了池韶司麵無表情的模樣, 清楚地明白他是個情緒多麼內斂的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如此不近人情的魔教教主,卻能對一個相識不過數日的佛門新秀掏心掏肺——花如練都有些懷疑葉則是不是給池韶司灌了迷魂湯藥了。
“都起來罷。”池韶司闔上名冊簿,淡淡說道:“盧靖一事,等回了明尊峰再解決。為了一個外人廢掉一個堂主,未免不值。”
——更何況,葉則還曾為了那個外人與他站在對立麵。
聽到池韶司的命令,跪在地上的五人緩緩站起身來,垂首道:“教主所言極是。”
池韶司吩咐其餘四人出去,獨獨留下執刀堂堂主楊晟。
他剛剛當上天魔教教主沒多久,地位並不穩固,為了天魔教的發展更不能輕易換下九大堂主。
如今九大堂主中,唯有風雷堂、合歡堂的堂主是他的心腹之人。但是再過些時日,盧靖也會被他的暗棋換下。
楊晟是池天漢任命的執刀堂堂主,專司刑罰,可他也是天魔教中少數幾個能得池韶司信任的人。
——因為,他知道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隔著一張桌案,兩人一站一坐,氣氛靜謐。
池韶司沉默了好一會兒,問道:“……那人,近來如何?”
楊晟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說道:“吃好喝好,偶爾練練劍,氣色看起來倒比以前要好了。”
池韶司皺了皺眉,沉吟半晌,說道:“盯緊一些。”
楊晟應了聲“是”,就被池韶司打發走了。
池韶司在書房又坐了一會兒,才熄了燭火,往主院寢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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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韶司與葉則相鄰而居,同住在一個院落。
他甫一踏進主院,就看見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正靜靜地坐在石桌邊。
像一道皎潔的月光,灑進了他的心裏。
不知是不是為了隱藏自己南海佛門弟子的身份,葉則在離開凰山城之後並沒有換回僧衣,假發也繼續戴著。
因此,天魔教前來相迎的兩位堂主和兩大護法都以為葉則是池韶司在中陸結交的好友,卻沒想到這人的真實身份會是南海佛門弟子。
畢竟,自古正邪不兩立。
佛門新秀與魔教教主會攪合到一起,說出來未免讓人笑話!
池韶司以往也覺得這種事情隻存在於話本之中,聽過一笑了之便罷了。
可是當這種事情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時,他才明白何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想到此處,他嘴角不禁微微一彎,目光柔和地看向葉則,哪裏還有半分麵對他人的冷漠?
葉則起身喚道:“阿司,你回來了。”
池韶司“嗯”了一聲,幾步上前伸手攬住他的腰身,將他摟進了懷裏。
葉則感覺到池韶司的下頜正抵著自己的腦門,而他整個人仿佛都已嵌進了對方的懷抱。
他回抱住池韶司,慢慢將手放到對方背上,拍了兩下問道:“你有心事?”
葉則如此敏銳,池韶司又是他心上之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他的異樣呢?
池韶司蹭了蹭他,雙手摟得更緊了些。
懷中人的腰肢纖細卻不羸弱,線條優美性·感,可以預見扒開衣服以後會是怎樣一番盛景。
他忍不住張口調戲道:“阿則,你的腰好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