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想好好著重打量一下明朗、明錦、明欽三個,卻被景帝的下一句話給打亂了,私家園林?認識這裏的人?隻是單純的觀景還是?拜伊下意識的蹙起眉,她可是奔著皇子來的,否則要下降還用來華國嗎?
康佳則是很單純感到高興,她年紀也不大正是愛玩的時候,不過因身體原因在南疆總是被拘著,這次既不會有人管,還光明正大的有人陪,遂起身對景帝致謝。等正事說的差不多了,各人心裏也都有底了便開始進入正式環節,一起觀賞百葉花。正好一曲歌舞完畢,大殿中央空空蕩蕩。
兩名南疆的侍女托著一個大木瓶走上前來,裏麵盛著碧盈盈的水,上麵立著一朵碩大的正盛開的花。
很少見到有用木質容器作擺瓶插花兒的,北燕大多是皮質的好比酒具,華國是瓷器、玉器,西涼乃是透明的琉璃盞。那巨花兒也不是一種顏色的,紫色從花心處一圈圈蔓延到最外層消失,在換一種顏色從新開始。那花瓣呈鳥羽狀有大有小,從中心往外鋪,加起來足有上百個,名副其實。
黃昏,一堆人從體年殿出來,禦花園已升起各色各式的燈籠,有的直接打道回府,有的再來禦花園聚聚。宴會雖已結束但景帝並沒有限製什麼時候出宮,相反還特意交代年輕人可以到禦花園好好玩樂一番。
難得出門更難得可以在皇宮禦花園遊賞,誰也不想錯過,加之今天來的可都是平時也難見的貴人。低的想攀高的,高的想攀更高的,各位大臣都默認把子女留下,不管是結交也好、攀親也罷,那都是以後的人脈和助力。
夏星默默的走在最後,看著前邊簇擁的幾團人馬,反正他們也不會引起什麼注意,卻還得這麼跟著多無聊啊。夏寒看著夏星不時拍拍沿途的燈籠,遂問:“你似乎興致不高啊?”夏星無精打采的道:“宮裏每年都這幾樣,早就審美疲勞了,除了第一次覺得新奇外。”
夏寒湊近說:“那你可要注意了,不要把自己折在華國了,否則你自己都能把自己憋死。”夏星一下停住,正好看到那幾個從前方返回來的人,慢慢笑了。
是明朗和眀蕙也並他們交好的世家子弟、貴女。
一群人在離他們五步距離停下,明朗慢慢踱步靠近邊道:“今天難得都聚在一起,一時興起走的快了些,把兩位落下了,是我的疏忽。”夏寒道:“三皇子客氣了,既然賞玩自該盡興,倒是因為我們拖了後腿耽擱各位回返時間了。”
明朗連連擺手:“沒有的事,大家一塊玩才熱鬧啊,再說我們幾個中隻有我虛長幾歲,父皇讓我帶領我合該照顧到每一個人。”聽此夏星這邊沒什麼反應,倒是和明朗一塊來的那幾人,男的敬佩女的仰慕。眀蕙也正好快步走到夏寒身邊,一臉渴盼的看著她:“夏寒王子和我們一起吧。”
又伸手拉著夏星道:“你說呢,夏星。”夏星看了看眀蕙也,又抬頭看向明朗,對方當即笑的溫文爾雅抬臂做了個請的手勢,借著這一側身,夏星看到明欽正跟在康佳公主身旁,明錦跟在拜伊公主身旁。明鄴陰鬱的坐在涼亭裏,從出來就看到他大步在前,似乎心情不好,視線偏移,明欽看來心情相當好。
難道這有什麼關聯嗎?夏星回神見兩人都期盼的看著她,就點了點頭。眀蕙也很高興的放開了她,緊立在夏寒身邊帶著路,夏星見此落後了一步,而明朗也待在原地沒動,等她走過身旁時很自然的把滑沙擠開。夏星頓了一下看向明朗,明朗理極其自然笑著說:“聖靈公主請。”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夏星心下不虞,一路理也不理他溫溫吞吞的走著,當真是‘走路’。到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明錦選擇南疆而明朗卻選了北燕,不過明欽在折騰什麼?按照以往的情況明鄴可是一直在爭取北燕啊,難道明欽在自作主張?按他的性格倒是有可能,莫非這就是明鄴一晚上不高興的緣由。
也不知這兄弟倆有沒有鬧掰啊?南疆這兩姐妹倒是各有千秋,一個靠身份一個靠皮囊,明錦是為利明欽難道是為情?仔細瞅了瞅明欽那張如沐春風的臉,真期待有一天能換成痛不欲生的表情啊。拜伊已經被剃掉了南疆就剩下康佳了,接下來得考驗一番,然後決定都廢了還是廢一個。
這注定三方遲早都會對上的,一切已經由水底到水麵了。不過,華國的人那麼多,是不是可以多分出幾方啊?內鬥什麼的才夠精彩,還有什麼比挖自家人的牆角還唱揚著道義有趣的。明朗在一旁自顧說著東西,夏星自己想著事情,各自有的忙時間倒也過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