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令衍這輩子有兩件追悔莫及的事情。
第一:唐嫵死的時候,他遠在萬裏。
第二:跟施媚離了婚。
-
【重生,一如既往的寵文】
-
時令衍隱約間仿佛又聞到了記憶中她的味道。
似有若無的冷涼,高不可攀又帶著溫柔的弧線,及柔嫩的觸感撫摸過他的胸肌,帶給他無窮無盡的極致快意。
“阿令……”嬌軟甜糯的嗓音,勾魂攝魄般地入骨銷魂,“我好想你……”
是夢嗎?
可為什麼……這麼真實。
時令衍攏住身上不斷起伏的身影,啞聲問:“是你嗎,唐嫵。”
身上女人似乎笑了,笑聲輕而嫵媚,像是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是我,阿令,我回來了。”
時令衍想保持清醒,卻又忍不住沉淪於身下帶給他無窮極致的嬌嫩。
終究還是忍不住,翻身將她欺壓,一遍一遍喊著她的名字,“唐嫵,唐嫵……”
一夜放縱。
時令衍難得睡得這樣沉。
睜開眼,金色的陽光已然從窗外穿透而入,灑落在了淺色的床單上。
薄被上,點點斑駁帶著幹涸的血跡,赫然醒目。
時令衍微怔,抬眼,他與唐嫵共同的好友白月潔,此時正站在床頭不遠處麵色微微發白。
似是才察覺到時令衍蘇醒,白月潔飛快將手背過身,看著他艱難扯了扯唇,“令衍哥,你昨晚……”
時令衍眉峰斂了斂,目光直視白月潔,“你怎麼進來的?”
時嫵洲的別墅,安保設施做得很完善。
唐嫵還在世的時候,這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唐嫵死了之後,就成了他的個人禁地。
無人可侵。
包括白月潔。
白月潔察覺到時令衍不善的冰涼目光,捏緊了手心裏的紙片,臉色微微發白,心跳異常的快,動了動唇,如實道:“門沒關,我就直接進來了……”
進來卻發現,時令衍一身吻痕,渾身赤果躺在床上,盡管被被子遮住了大半,可依然擋不住這曖昧的痕跡。
而淺棕色床單上,點點斑駁痕跡觸目驚心。
更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剛剛放在床頭櫃上、現在已經落到她手裏的紙條。
時令衍目光極具有穿透性,冰涼上下掃視她一圈,渾身上下散發著不善的冷凜。
白月潔一身整齊,臉上還化著精致的妝容。
身上的香水味淡淡,卻與昨晚大相徑庭。
昨晚的人,不是她。
時令衍收回目光,冷冷道:“出去。”
白月潔眸光微顫,“令衍哥,你昨晚是跟誰……”
“別讓我說第二遍。”
白月潔臉色變了變,終是狼狽逃出那充滿了低氣壓的房間。
順手將房門關上,白月潔慘白著臉攤開手裏的紙張,其上字體張揚雋秀:‘阿令,見到白月潔的時候,幫我問她一聲:我的心髒,她用得還舒服嗎。’
每一筆都透著無盡的纏綿,一勾一撇的筆鋒都極具有個人特色。
這字體,她太熟悉了。
這是唐嫵的字!
白月潔顫著手將手機拿出來,點開了淩晨三點鍾來自空白號碼的短信:水吉,我回來了。
水吉,這是唐嫵私底下調侃她的時候所用的稱呼。
潔字拆開,可愛又獨特。
從前這樣叫,白月潔會覺得親切。
現在看到這個稱呼,白月潔卻隻覺得毛骨悚然。
今天,已經是唐嫵死亡三周年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