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來的路上，唐淨鳴教她說的。
果然，謝芳芳聽得麵容一動。
唐淨鳴趕緊腰板挺得更直，闊氣道：“是啊，我們家就是這麼有愛心。”
謝芳芳更心動了。
如果能嫁給他，就算他在外麵養十個她都不介意。
就是不知道施媚是真傻還是假傻。
“而且我是我家的獨生子，我肯定要孝敬我父母的，我家也不大，也就五百多平吧，加上地下室一共四層，有電梯，你打掃起來，一天就可以打掃完了，不用每天都打掃，我們對吃的方麵會比較講究，所以你必須會廚藝……”
“等等，”謝芳芳笑容一僵，“你們家這麼大，就不請個保姆？”
唐淨鳴滿臉震驚，“也就五百多平，加起來還不到兩千平呢，地下室不用每天都打掃，算起來還不到一千七百平呢，你知道外麵那些環衛工人一天要打掃多大的麵積嗎，就這麼點房子還要請保姆？”
謝芳芳的表情凝固。
施媚死死捏住了自己的大腿，才能忍住不笑出聲來。
這個謝芳芳到處相親傍大款，大概從沒有遇到過唐淨鳴這麼極品的相親對象。
但謝芳芳這個人，從來都可以忍別人之不能忍，嗬嗬笑了一下之後，“沒想到你還挺節儉的。”
“那當然了，”唐淨鳴滿臉驕傲，“錢是省出來的，你看看你日子過得這麼鋪張，所以你肯定就沒我有錢了，對吧。”
“說的是。”謝芳芳低頭喝咖啡，施媚親眼看到，她本來就維持艱難的笑容一下垮了下去。
蛋糕很快上來，確實非常華麗漂亮。
謝芳芳怦然心動，目光被完全吸引，拇指大動。
然而施媚沒有半點想要分給她的意思，霸道地把蛋糕放在了自己的麵前，拿起叉子來，就直接一叉子挖下去，蛋糕表麵立即少了一個坑。
謝芳芳肉疼，“你……”
施媚不理她，直接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吃得滿臉、滿身都是，蛋糕也很快被挖得千瘡百孔。
謝芳芳看著毫無形象的施媚，心裏總算是確定了。
這個施媚，是真傻了。
肉疼的同時，又覺得有些痛快。
這個施媚清醒的時候，大概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成這個地步。
要是讓以前的同學們知道，他們心目中的高冷女神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又會是什麼反應呢？
悄悄拿起手機來，點開了同學群，準備錄個小視頻發過去。
可錄不到兩秒，忽然施媚就似有所覺一樣，猛地抬頭，糊著滿麵奶油的臉上，那一雙漆黑水亮的眼眸，尤其銳利。
那目光比以前更加攝人，像是含著冰涼的刺，猛地刺來，猝不及防。
謝芳芳手一個哆嗦，手機‘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
謝芳芳肉疼得麵目扭曲，那是她剛買的手機！
抬頭再看施媚的時候，發現她麵上依然是那一副茫然天真的表情，似乎是看她轉過頭來，還熱情地挖了一口蛋糕來，問：“阿姨，你要吃嗎？”
手上、叉子上，全是奶油。
謝芳芳卻一直盯著施媚看，想要在她身上看見剛剛那一瞬間的銳利清明。
可沒有。
就仿佛剛剛隻是她的一瞬錯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