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覺得我跟你媽媽都把你當成了替身看待，讓我跟你說清楚，我心裏其實還有唐嫵。”
施媚莞爾，“你怎麼回答？”
“我說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萬一，你真的是唐嫵呢？”
施媚‘呿’一聲，“神經病，誰會相信這個啊。”
“萬一呢，”時令衍想起唐懷章的模樣，“他似乎已經動搖了。”
“才不會，我爸是無神論者，相信的隻有科學，所有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都是謬論跟無稽之談，更別說什麼投胎轉世了，你再跟他說這些，恐怕他會把你當成神經病抓起來。”
“那你呢，如果被他知道你真的是唐嫵，會不會讓科學研究院把你抓回去切片研究？”
施媚聽得有些發悚，“這……不會吧？”
‘叮’
電梯到站，時令衍看見她這模樣，把她直接夾著拎出來，“不會，他是你爸爸。”
更何況，唐懷章那麼愛她呢。
回到家的時候，唐淨鳴正在苦哈哈地拖地，而葉窕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玩電腦。
唐淨鳴看見施媚被時令衍夾著走進來，看直了眼，由衷感慨道：“女朋友長得嬌小真好，還可以被夾起來呢，嘖，要是葉窕那樣的，男朋友可能隻有被夾的份……”
話音剛落下，頭就被砸過來一個枕頭。
唐淨鳴‘哎喲’一聲，轉頭去，就對上了葉窕的眼刀。
唐淨鳴瞬間就縮了縮脖子，道：“我說的也沒錯啊，你這麼高，又這麼帥，一般男的都沒你這麼有男友力，你當然是當攻的份了，對吧？”
這話說得葉窕比較舒坦了，但還是瞪了他一眼，抖了抖外套大喊道：“老子是直的！直的！”
唐淨鳴腦子裏莫名就浮現了她那天晚上的狂野強吻。
唇上那如布丁一樣的軟糯觸感，還令他記憶猶新。
唐淨鳴別開頭，心裏有點虛，嘟囔道：“直就直了，說得好像誰不是似得。”
“哎喲，就你那樣還直的啊，”葉窕滿臉嫌棄，“你看看你，整天收拾得那麼幹淨，房間也是那麼幹淨，頭發還那麼長，穿的衣服不是粉的就是綠的，哪裏像直的了！”
唐淨鳴又不服氣了，“靠，幹淨又招惹你了？時哥不也挺幹淨的嗎！”
“那頭發呢！”
“你懂個毛，這叫潮流！你的發型不也差不多這麼長嗎？”
“我是女的啊！”
“你看看你哪裏像女的，一天天的一口一個髒話就算了，還穿得那麼酷，隻要你不開口，沒人發現你是女的！”
“哈，你還真有臉說，我一個女的都比你一個男的要像男的，你自己怎麼不反省反省？”
“奇葩的明明是你，為什麼要我反省？”
“你再說一句？”
“奇葩奇葩，大奇葩！”
葉窕氣得站起來，就朝著他衝了過去。
唐淨鳴趕緊拎著拖把躲到廁所去，喊道：“幹嘛呀你，說不過就要動手，破女人！”
“你有種別跑啊，給我出來！”
“我不！你別踩髒我的地板啊，我剛拖幹淨的啊！”
“我就踩，就踩！”
施媚：“……兩個弱智。”
時令衍深有同感點頭，“嗯。”
葉窕聽到他們的點評，哼一聲終於回到沙發上，對施媚道：“過來，你看看這個操控台，最新款的，就是有點貴，我們明天去看看吧。”
施媚走過去看了眼，“這哪裏是最新款的，現在出來的新款都是觸摸屏的了。”
“哈？這玩意兒還能觸摸啊？”
“沒事多關注關注這方麵的機器，這個網站價格也偏高，別看了你，”施媚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我先洗澡去了，累死了。”
葉窕覺得有些憋屈，敢情她看了那麼久都白看了？
餘光瞥到從衛浴間小心翼翼走出來的唐淨鳴，氣哼道：“都怪你！”
唐淨鳴：“？？？”
……
施媚走進房間的時候，時令衍已經坐在了她的踏踏米上，看著她放在桌麵上的一遝線譜。
施媚輕咳一聲，“你晚上怎麼安頓？”
時令衍站起身朝她走去，雙手放在她的雙臂側，有些委屈一般低聲道：“我不能留下來嗎？”
“不能。”
“為什麼？”
“床小。”
時令衍下意識看了眼那張兩米的大床，沉默一瞬，道：“我睡邊上？”
“不行。”
“為什麼？”
“我怕你掉下去。”
時令衍唇角揚起，低聲道：“那我有個好辦法。”
“什麼？”
時令衍低下頭，鼻尖碰著她的鼻尖，緩聲道：“睡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