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令衍眯了眯眼。

而施媚,則是接下了他的話,道:“懷疑?白正源就是那個首領?還是說,懷疑柳叔?”

“兩者都有可能,但是就目前看來的話,我認為這個柳叔的可能性大一點,”高濂麵色認真,“這麼多年來他都以一個管家的身份在白月潔身邊待著,在外人眼裏,他跟白月潔幾乎是同進同出,而且大眾的慣性思維,就已經先入為主地將他歸類為無害一類人去,這是他最大的障眼法,實際上,他經常跟我們最近跟蹤的嫌疑犯聯係,並且也會喬裝秘密出入一些高級會所。”

高濂的話,讓施媚霎時間想起了前段時間時令衍跟她曾經說過的關於那個地下殺手組織的消息。

那個組織似乎有個特別厲害的人,是一個催眠師。

而她跟時令衍的量兩次車禍,自己跟外人所看見的場景都是不一樣的。

如果柳叔就是那個地下黑手黨的首領,那麼很有可能他就有可能就是那個具有催眠技能的人。

而柳叔跟白月潔,自是不用說了。

不是父女,卻遠超了父女情誼,甚至於白正源跟白月潔之間的關係,都沒有柳叔還有白月潔之間的關係那樣好。

所以,假如他們的假設成立,柳叔真的是那個地下殺手組織的首領,並且具有催眠技能,那麼就完全可以解釋他這樣做的動機是什麼。

對唐嫵下手,自然是為了讓白月潔活下去。

而對時令衍下手,八成是因為想要殺人滅口,畢竟時令衍前段時間查到的東西,的的確確十分驚人。

這麼一來,完全就可以解釋,為什麼白月潔一個心髒病人可以做到將唐嫵置於死地,並且將所有證據銷毀地一幹二淨。

施媚越想越深,眉峰亦是同樣越皺越深。

時令衍微微側臉,在看見施媚臉上表情的時候,心中也是微微一緊。

伸手,時令衍搭在了她的手背上。

高濂繼續道:“除此之外,我還掌握了不少證據,但最關鍵性的證據,還沒有完全掌握。”

事實上,他們已經派了臥底深入對方敵營。

現在缺的,也隻不過是一個契機而已。

“你需要我們怎麼做?”時令衍問。

“很簡單,你隻要……‘找到’孟月的親生女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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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月恍恍惚惚過了幾天,到了孟關家裏之後,也不好意思看著嫂子忙前忙後,順便孟月也想給自己找一點事情做,於是趁著嫂子不在的時候,就將家裏裏裏外外都給收拾了一遍。

已經幾十年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了,孟月感到陌生的同時間,也感到了前所未有過的充實。

可是在充實過後,一停下來,腦子裏又是一陣陣被瘋狂放大的空虛。

這樣的空虛令她十分難受,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找點事情來做,可她可悲的發現,她似乎一些無舉輕重的事情之外,其他的,都跟白正源有關係。

幾十年的夫妻,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幾十年的夫妻感情,才會傷她這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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