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今天要去景家, 還要去辦理結婚手續, 所以時敘和景淵都請了假。
其實, 景淵還有不少工作要做, 不過和工作比起來, 怎麼想也是結婚更重要一些。他完全沉浸在將要和時敘結婚的亢奮之中, 昨天晚上幾乎沒怎麼睡著。今天一大早, 他就爬了起來,準備下樓給全家做一頓美味的早餐,在貌似不太喜歡他的時懷清麵前爭取一下好感。
可是, 景淵很快發現了一個關鍵問題:他沒有幹淨衣服穿。
於是,時敘一醒來,就看見了一隻裸著的雌蟲。
多虧了雌蟲強悍的恢複能力, 受過不少傷的景淵身上沒有任何醜陋的疤痕。他的肌膚如同一塊羊脂玉, 在窗外透進來的盛氣淩人的陽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時敘見過不少肌肉誇張的雌蟲, 他一點都不覺得那比他自己強壯幾倍的身體有什麼看頭。好在景淵不會那樣。景淵是標準的寬肩、細腰、窄臀, 身上沒有一絲贅肉, 他的雙腿筆直而修長, 自然流暢的肌肉線條十分誘人。但是, 他的臀部看上去肉肉的, 圓潤又挺翹,一副很好摸的樣子,想必揉起來會得到很棒的手感。
“雄主, 您醒了。”景淵微笑著說。他全身上下隻有一條內褲, 還是穿了時敘的。他大大方方地走到時敘身邊,沒覺得一點羞澀,能夠憑借自己的本事吸引住雄主的目光,這是雌蟲的驕傲。
時敘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送到自己眼前的腹肌,他有些不太習慣地抬起頭仰視景淵。雌蟲總是對自己雄主的欲望分外敏感,他慢慢矮下身子,輕輕挨到床邊,一手摸上時敘的胸肌,一手撐在床上。
時敘不僅沒有阻止景淵的動作,反而環住了景淵的腰。景淵從中感受到了許可,所以他伸出靈活的舌頭,一下下地在時敘鎖骨處的蟲紋上滑動,那是雄蟲神經最為發達的地方。時敘微微後仰,鼻腔裏發出舒適的輕哼,以蟲紋為中心,快感漸漸遍布周身。
景淵在時敘的鎖骨上舔吻了一陣子,才順著時敘的胸膛、小腹逐步往下,他雙膝微微彎曲,持續向下,最後雙膝落地,跪在了厚實的地毯上。時敘揉著景淵的耳垂,然後摸上景淵的脖子,他似乎很喜歡掐著景淵的脖頸,大概這滿足了雄蟲的征服欲。
時敘的大拇指緩慢地擦過景淵的嘴唇,而景淵雙唇一張,伸出紅潤的舌尖撩撥著時敘,他順從地含進時敘的手指,用舌頭纏繞著吮吸。
時敘笑了起來,說:“好了,放開吧。”
景淵看著時敘的笑容,隻覺得時敘這時候便是叫他去死,他都舍不得拒絕。他多喜歡麵前的這個人,喜歡到忘我,喜歡到飛蛾撲火。幸而時敘是一把溫柔的火,非但沒有將他燃燒成灰燼,還願意與他分享那珍貴的暖意。
時敘麵向景淵,依然坐在床上,但他的雙腳放到了地毯上。景淵立即會意,湊上來用唇安撫小時敘,但是畢竟隔著一層布料,景淵感到一陣不滿足,他露出尖尖的牙齒,準備把小時敘徹底解放出來。
然而,就在這時,時敘臥室的門被人猛地打開,同時傳來時希中氣十足的聲音:“早上好啊,你們起來了沒?早餐已經弄好了,就等你倆下來吃了。”
映入時希眼簾的是時敘和景淵因震驚而愣住的臉。隨便是誰,隻要一看時敘和景淵的姿勢就能猜到剛才發生了什麼。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下一個瞬間,時希一巴掌把門重新合上,那“嘭”的一聲巨響,才算是把時敘和景淵從呆愣中扯了出來。
兩人都沉默著。
景淵看看已經蔫了的小時敘,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繼續方才未完成的工作。
“起來吧。”時敘抬起手,想整理一下自己的衣物,但他和景淵一樣,僅僅穿了一條內褲,沒什麼好整理的。
時敘的手換了個方向,扶住景淵的手臂,把景淵拉了起來。
景淵想了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天憋出一句:“對不起……”
時敘被景淵的反應逗笑了,說:“你對不起什麼?我是覺得我們搬家的議程得提上來了,我今天先讓管家去挑選幾棟合適的房子,我們明天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