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1 / 3)

從前, 景淵就想過時敘未來可能會喜歡上其他雌蟲, 可能會再娶雌侍, 景淵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心平氣和地與別的雌蟲分享時敘, 他覺得自己足夠大度, 隻要那名雌蟲同他一樣一心一意為時敘好, 那多一個人愛慕時敘、照顧時敘, 對他而言,似乎並不算太難以容忍的事情。

然而,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景淵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天真。

這世上,誰能真心實意地接受自己的愛人另有所愛?

說得輕巧,說得容易, 說得無私, 其實全是騙人騙己的話!隻消想想時敘擁抱別人,親吻別人, 愛撫別人, 進入別人的身體, 隻消想到時敘會將對他做過的事情在別人身上重複一遍, 景淵便感覺有一把熊熊的烈火正燒灼著他的五髒六腑, 簡直比用刀子剜他的肉還痛!

景淵握住拳又放開, 反複幾次,總算鎮定下來,最初的眩暈感已經過去, 雌蟲的危機感與占有欲迅速升了起來。

景淵動了動腳尖把行李箱踢到一旁, 他一麵走向時敘,一麵脫下外套,隨意丟在地上,然後他抬起胳膊,環住時敘的脖子。

“雄主,您不想我嗎?”景淵貼近時敘的身體,將挺立的乳|尖頂在時敘的胸膛上蹭,他自然沒有傻到這時和時敘鬧脾氣,反而情意綿綿地湊到時敘的耳邊撒嬌,“我好想您,這三天時時都想。”

景淵有些緊張地繃著身子,等待時敘下一步的反應。按理來說,身為雌君,見到自己的雄主和別的雌蟲有事要辦,景淵應當知情識趣地空出位置,而不是衝上前去爭寵。可景淵偏要爭一爭,他倒要看看,時敘究竟會叫他出去,還是會叫那個趁虛而入的家夥走人。

時敘壓根沒想那麼多,景淵抱上來的時候,他立即習慣性地摟住了雌蟲的腰。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被桃浪撩了,還是因為好幾天沒見到景淵,時敘現下一摸到景淵的肌膚,腦子裏登時冒出了一些汙汙的畫麵。時敘清楚地記得,景淵的腰細卻結實,他們每次用騎乘體位,景淵都非常賣力地起伏不停,一點也不偷懶。

不過,時敘很快中斷了自己放飛的思緒。這個點鍾見到景淵,時敘是驚訝大於喜悅的,他以餘光掃了眼穿好了衣服、望著這邊的桃浪,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時敘輕撫景淵後背,頓了頓,轉而吩咐道:“桃浪,你回房去睡。”

聽見景淵喊時敘所用的稱呼,以及景淵進了門就掛在時敘脖子上的舉動,桃浪怎麼可能猜不出景淵的身份?桃浪識相地低著頭答了一句“是”,而後便飛快地跳下床,離開了時敘和景淵的臥室。

等桃浪走了,時敘親親景淵的眉心,問道:“你原先不是說周六中午回來麼?怎麼提前了?沒出什麼事吧?”

“沒,麵試很順利。隻是會議結束得太晚,大家決定明天早上再返程,可我想早點見到您,就一個人先回來了,我連晚飯都沒吃的。”景淵的鼻尖挨著時敘的脖子,他一邊說話,一邊仔仔細細地聞時敘身上的味道。

時敘的氣味在雄蟲中算比較淡的,然而,那清清爽爽的暗香裏偏偏藏著一絲絲令人上癮的甜。其他雌蟲聞到淺淺的甜,大約僅會覺得口幹舌燥,但景淵知道,時敘動情時,那若有似無的勾人甜味會不斷加重,密不可破地將人籠罩在其中,每每如此,景淵都恨不得再與時敘大戰三百回合。

“你還沒吃晚飯?”時敘馬上回憶了一下冰箱裏的東西,“你吃營養餐嗎?家裏沒有多少新鮮食材,除了營養餐,好像隻剩下一點水果。”

景淵眯著眼,雙手環抱時敘的腰微微晃,他並沒有在時敘身上聞到濃重的屬於其他雌蟲的味道,這使他放心了不少。聞氣味大概算是雌蟲的特技之一,他們通常憑借這種方式來判斷自己的雄主和其他雌蟲到底發展到了哪一步,比如說,景淵現在心中了然,時敘並沒有和桃浪建立親密關係。

“我下樓吃幾塊餅幹就行,您不用操心。”景淵鬆開時敘,走到床邊,一把抽掉床單,“我給您換一套床單被子,您就趕緊睡吧,我等會兒去用一樓的浴室,免得吵到您。”

時敘不置可否,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景淵的一舉一動,隻見他的雌君氣鼓鼓地將昨天剛換的床單卷了卷,又拎起那個被桃浪碰過的枕頭,一齊扔進洗手間的髒衣籃裏,接著景淵又走回床邊,開始拆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