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停了時家信息部門對時希的調查之後, 時敘不禁感到些許可惜。雖然他隱隱意識到了時希在做什麼, 但那隻是一個模糊的猜測, 究竟是對是錯, 還有待驗證。可是, 即使麵對這樣的情況, 時敘仍舊選擇了放棄, 因為他更相信自己的預感:那個最終的答案,越少人知道越好。
更何況,時敘也做不到心安理得地派人去查時希和景淵, 這幾周,時敘每每注意到悶悶不樂的景淵,便免不了生出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這兩個人, 一個是陪他一同長大的親哥哥, 一個是為他連性命都可以不要的雌君,他們明明關係親密如此, 猜疑不應存在於他們之間。
景淵給時希喂了衝劑, 又悄咪咪地拿出一粒淡黃色的咀嚼片, 用餐巾紙墊著, 放到床頭櫃上。這個咀嚼片和景淵之前給時希的藥片是同一種, 可以降低雌蟲的欲望水平, 並補充必要元素。景淵不清楚時希是否每天都按時吃了藥,但不管怎樣,他還是給時希準備了一片, 以便時希明早服用。
景淵回到臥室時, 時敘正在洗澡。天生帶有“汙”屬性的雌蟲自動腦補了一下雄蟲挺拔結實的身體,有力的手臂、寬厚的胸膛、硬實的腹肌、誘人的人魚線……哦,對了,還有時敘敏感的蟲紋,每一次景淵用舌尖舔|弄那一小塊美麗的皮膚,都能感覺到時敘狠狠地撞進來,頂得景淵不得不更柔軟地接納時敘。
事實上,大部分雌蟲的想象力是比較貧乏的,但由於實在經曆過太多回,是以景淵腦海裏冒出的關於時敘的想象堪稱精彩生動、畫麵感十足!景淵咽了口唾沫,他掐斷了自己的腦內幻想,特別實誠地開始解扣子。
景淵脫掉外套,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小搖床邊,俯身在小蟲崽的腦門上親了一下,再細致地用蠶絲被裹住時謹,免得熟睡的雄蟲幼崽受涼。
然後,景淵才把貼身的上衣和長褲脫下來,扔進洗手間的髒衣籃裏。他站在浴室門外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全部脫光進去,還是留一條內褲給時敘脫。過了一小會兒,景淵心中想到:這婚畢竟結這麼久了,兩人誰還沒看過誰啊。因此,景淵毫無心理壓力地把身上僅剩的內褲扒拉下來,扔進另一個小號的內衣籃裏。
景淵利索地拉開浴室門,他本想欣賞一下因驚訝而瞪圓大眼睛的雄蟲,結果卻發現時敘一臉淡定地打量著他,而且還是那種從頭到腳掃描一遍的打量方式。
在時敘從容的目光中,向來奔放的雌蟲不由地紅了耳尖,景淵無意識地摩挲著自己的腰側,他跨進浴室一步,弱聲道:“雄主,要一起洗嗎?”
“如果我說不要,你打算光著站門口等我洗完嗎?”時敘笑著把景淵拉進來,順手將沐浴液打出的泡泡抹在景淵的身上,“我看到你站在外麵發呆了,通過這扇門真是看得一清二楚。”
景淵回頭看了一眼玻璃門,忍不出吐槽:“這種裏向透視玻璃門不像是什麼正經門,不知道您怎麼會喜歡。軍部審訊室用的透視玻璃都是裏麵看不到外麵,但外麵可以看見裏麵的那種,可您恰好選了個效果相反的做家裏的浴室門。”
“我開始看中的是這種玻璃的雕刻花紋,當然等知道裝了這種玻璃可以達到裏麵看得見外麵,外麵看不到裏麵的效果後,我就更喜歡了。隨時能觀察外麵的狀況,讓我格外有安全感。”時敘認真地解釋起自己選擇這扇玻璃門的原因,力求證明其中的正經性。
“您說槍沒在手邊沒安全感,我可以理解,”景淵揉著時敘的頭發,他小心地把時敘眼皮上沾著的泡沫擦去,“但您洗澡的時候還想著要觀察情況,軍人的職業病也不能這麼嚴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