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之後,裏麵傳來了周景不耐的聲音。
“有什麼事情?”
白海尷尬的望了一眼旁邊的丁玄承,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丁玄承隻是淡淡一笑,沒有特殊的指示,白海就放心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隨便怎麼說,隻要能將周景唬住就行了。
“我還是有些擔心,你現在有沒有錢龍的消息了?”
一聽白海是問這件事情,周景更加的不耐煩了,心想著,平時看這個白海還挺牛的一個人,怎麼到了關鍵的時候,這麼怕死?
“我還有很多事情,白海,你知道的,現在這個情況,沒事少打電話!”
周景說罷就準備掛斷電話。丁玄承一聽周景準備掛斷電話,就伸手揮了揮,示意讓白海隨便說些什麼,不能讓周景掛斷線路,因為丁玄承現在還沒有追蹤到周景的具體位置。
白海一見這個情況,額頭上都冒汗了,他知道這個電話要是掛斷了,就不能再給周景打電話了,因為那樣會打草驚蛇,此刻他隻能在腦海內思索著,想要盡力拖延時間。
“別掛……”
白海說了兩個字,滿臉都是汗珠。
周景沒有做聲,有些懷疑了。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周景疑問道,對白海他是很了解的,兩人都在國安共事,更重要的是,過去白海比周景的職位要高,從來不會這麼客氣的跟他說話,今天白海顯得有些異樣。
丁玄承麵色一冷,死死的瞪著白海。白海頓時冷汗直流,知道丁玄承這個眼神的意思,如果他將這件事情搞砸了,他甭想活下去。
猛然間,白海想到了自己是個賭徒,既然是賭徒,那就……
“周景,你有錢麼?”
白海將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頓時丁玄承和李妍一愣,顯然不知道為什麼白海會在這個時候提起借錢,但兩人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能拖延時間將電話延續下去,丁玄承也能找到周景的具體地址。
聽了白海這話,周景笑了起來,顯然放鬆了警惕。心想著,原來這個白海吞吞吐吐,對自己這麼客氣是想要借錢啊,難不成這丫到上海來也在賭?債不是已經還上了麼。
不過雖然周景還有些狐疑,卻已經沒有開始那麼警惕了,白海是賭徒的事情在國安很機密,沒人知道,但周景卻很清楚,他就是利用這件事情控製白海的。
“你又出什麼事情了?說吧。”
“能不能借我點,我今天晚上的時候,忍不住到上海虹口秘密賭場玩了幾把,被人盯上了,你要是不借錢我還,我會很慘。”
白海故意說的自己慘兮兮的,語調中泛著淒涼。一旁的丁玄承和李妍也不由的佩服,這個白海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演的太*真了。
同時,丁玄承也猜測到了白海之所以跟周景合作這樣的大事,估計也是因為自己賭債的事情。
“這樣吧,你把賬號發在我的手機上,我給你彙錢過去,你需要多少?”
周景完全的放心了下來,這個時候是任務的關鍵,他不能得罪白海,因為白海一旦出現問題,他幹的這事就很有可能會泄密,這種事情是周景不願意見到的,再加上周景的背後老板是黃埔月,黃埔家族是中國的第一大家族,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算事。
所以周景滿口答應了下來,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丁玄承已經追查到了周景的具體地址,李妍興奮的手舞足蹈,不過礙著白海在打電話,不敢發出聲音來。
白海見到了這種狀況,也終於放心了下來,他知道丁玄承已經追蹤成功了。
“二十……二十萬。”
白海放鬆下來,演的更加*真了,連語氣都像是有些猶豫的味道,此刻的白海已經變成了一個賭徒的模樣。
“艸,你混的真不是一般的慘,連二十萬都拿不出來,把賬號發過來吧,十分鍾後,我就給你彙錢,別說我沒警告你,這件事情,在辦完之前,你最好給我躲起來,錢的事情不需要擔心,你就是在賭場睡著賭也沒事。”
周景聽了白海的電話之後,更加對這個男人不屑了。
“謝謝……”
白海佯裝興奮之後,將電話掛斷了。
電話通完之後,白海渾身一鬆,當了特工這麼長的時間,他還是第一次演戲這麼用心。
“追蹤到了吧?”
白海望著兩人,滿頭大汗,不知不覺中,他的襯衫已經全部汗濕了。
“嗯,隻要你跟我們合作,你的事情,我們不會隨便跟別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