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聽妹妹把話說完後,就帶著妹妹回了家,然後燒了一大鍋開油。等一會兒到了吃飯的時間,他直接在飯桌上拿起他媽媽給他妹妹盛的那碗飯說道:雞蛋冷了,等熱一熱再吃。說著把鍋蓋揭開,將那碗炒雞蛋倒進滾沸的油鍋裏去,蓋上鍋蓋並緊緊地壓住,隻聽鍋裏有什麼東西在掙紮和擺動。過一會沒動靜了,揭開鍋蓋來看,隻見燙死的竟然是一條半尺多長的大蜈蚣!”吳亮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
老牛聽上癮了,忍不住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韓潁看了老牛一眼,說道:“蠱蟲都被開油燙死了,哪裏還有後來?”
“韓小姐,可不然!”吳亮打斷了韓潁的話。
老牛聽了吳亮的話後,對韓穎說道:
“聽見沒?不相信牛爺我的智商?薑還是胖的辣,我就認為這成了精的蠱蟲不會那麼容易死!”
韓潁聽了老牛的話後,沒有再說什麼,她本就不喜歡與人爭論,但是我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住了,不說道他幾句,老牛得上天了:
“得了吧,老牛同誌,不是咱們小瞧你,就你那智商,一百以內的加減法都算不明白,還在這裝大頭蒜?”
老牛聽了我的話後,忙回頭跟我頂道:
“我說老野同誌,這以前的事提它幹嘛?你不知道,士別三日,需刮目相看?那些破壇子的事要不我給你抖出幾件來?”
我聽了老牛的話,剛想再損他幾句,韓潁在旁邊一拉我的胳膊:“行了,你倆就別鬧了,讓吳亮把故事講完行嗎?大家都等著聽呢。”我心想也是這麼個理,就不在說話,我也想聽聽這一家子最後怎麼樣了。
吳亮見我和老牛不再繼續拌嘴,開始繼續說道:
“太多年過去了,那時候我還不大,具體怎麼回事我也忘記了,但是我從老一輩人的口中知道,這蠱成了精就不容易被殺死,它在鍋裏用了個金蠶脫了殼,逃了出來,蠱蟲最是記仇,所以當天晚上就去找這一家三口報仇。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全都死了,屍體被人抬出來的時候,全身差不多被蛆蟲給鑽空了,整具屍身如同蜂窩一樣。”
我聽著吳亮的描述,感覺這苗族的蠱術不是一般的恐怖和詭異,就在這個時候,我不經意的向孫起名那裏撇了一眼,就這一眼,把我嚇了一跳!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直到頭頂。
因為我借著火堆的光亮,在孫起名的胳膊和脖子上看到了兩隻腐屍蠅!這些腐屍蠅在熱帶雨林中並不多見,
這種在貢山特有的腐屍蠅可不比其他蒼蠅,它隻接近屍體,孫起名的身上怎麼會有腐屍蠅?想到這種裏,我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暗想:
“難道那個苗族少女雲月和我說的都是真的?孫起名是個活死人?!那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的舉止言談卻和活人一般?”
我自己實在是想不透,於是找了個借口把老牛一起拉了出來。
我把老牛帶到木屋裏麵,低聲的對老牛說道:
“老牛,你最近有沒有感覺那個孫起名有些不正常?”
老牛被我這一問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麼不正常了?我沒感覺出來啊?”
我便把那個苗族女孩告訴我的事,還有我在孫起名身上發現腐屍蠅蹤跡的事情都告訴了老牛。
老牛聽了我的話後,也是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忙一個勁的問我該怎麼辦。我搖了搖頭,對老牛說道: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咱總不能光憑他身上的兩隻蒼蠅就說人家是活死人吧。”
老牛說道:
“難道就這樣把這事給翻過去?要是這樣,我以後睡覺都睡不安穩。”看來老牛是真怕了。
我說:
“你可得了吧,你要是睡不著,耗子都能捉貓了,不過,咱們必須調查一下他是不是活死人,雖然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老牛問我:“你想怎麼調查?”
老牛的這句話倒是把我給問住了,我實在不知道從哪開始下手,就在這時候,我腦中突然閃過一下點子,讓我頓時有了主意。
小時候經常聽老一輩講,狼牙可以辟邪,所以我想用狼牙來試探一下孫起名,這不正好有現成的嗎。
想到這,我對老牛說道:
“老牛,你去弄顆狼牙過來,我去找韓潁,把孫起名的底細給問清楚,在把孫起名的事跟他說說,我看她什麼反應。”
“行,你去問問,不過你要狼牙做什麼?”老牛答應了一聲後對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