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音也不磨蹭,飛快的跳了下馬車,一個箭步,衝上了前頭的馬車,嚷嚷道,“阿爹,遭了,阿娘流血了。”
謝保林一聽,提劍回了馬車,隻聽得謝景音一聲爆嗬,“走!”
那馬車夫被她一嚇,回過魂來,就要掉頭。
謝景衣長舒了一口氣,雖然耳朵要聾了,可今日若是謝保林脫了險,她定要親謝景音十口!
“大姐姐,快快快,掩護他們!”
謝景衣一邊想著,又抄起了更多的爆竹,扔了出去,馬嚇得跑不動,人卻是不帶怕的,不一會兒,便有幾人,朝著她們的馬車衝了過來。
謝景衣呸了一口,撿起了放在馬車上的佩劍,“大姐姐接著丟爆竹,今兒咱們一個都不能死!”
話間,那刀疤臉已經到了謝景衣跟前,“人不大,口氣倒不,壞老子生意,看老子怎麼治你!”
謝景衣深吸了一口氣,提劍捅去。
啊,還是當嬤嬤好啊,當嬤嬤殺人,端著個盤子,來來來,鶴頂紅,白綾和匕首,你選一個自我了斷吧,又幹淨又快捷。哪裏像這樣,拳拳到肉,刀刀見血,實在是不適合她。
那刀疤男瞧見劍來,心下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娘子竟然還敢率先攻擊,忙提刀就擋。
隻聽得嘭的一聲,謝景衣的劍就搖搖晃晃起來。
刀疤男哈哈一笑,“就你這胳膊腿的,也敢……”
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臉色一變,躺在地上痛苦捂著關鍵部位哀嚎起來。
扔著爆竹的謝景嫻伸頭一瞧,就瞧見謝景衣的繡花鞋上,明晃晃的藏著一個刀片兒,此刻已經全都是血。
她的腳在半空中抖了抖,血落了一地,又收了回來。
謝景音歎了口氣,唉,嬤嬤做久了,見到厭惡的男子,就隻有一個想法,把他便公公。
雖然惡心吧啦的,但誰還不是被生活所逼?
“阿衣,爆竹快要沒有了。”謝景嫻的聲音抖得厲害,此刻謝家的家丁,已經全部躺倒在地,不知生死。
剩下的劫匪,瞧著抱地哀嚎的刀疤男,一個個的麵麵相覷,場麵一下子凝固了起來。
“大哥,你沒事吧?”怎麼能沒事,在場所有的人,都覺得身下一涼,去了半條命去!
刀疤男哀嚎著,“給我殺了這娘皮。”
謝景衣一咬牙,“阿姐,快上驢。”
謝景嫻的手沒有停,已經是流淚滿麵,“我不走,我走了,就是你一個人了。”
刀疤男怒道,“還愣著做什麼,殺了這娘皮,把人給老子追回來。”
謝景衣的手緊了緊,指甲已經將手心掐出血來。
她一邊憤恨,這群歹徒太慫包,真像是一盤散沙的劫匪,導致她上輩子隻是略有懷疑,並未深入追查;一邊又慶幸,幸虧對手又謹慎又低看了她們,不知道收買了哪裏的尋常強人來截殺,讓她有了還擊的餘地。
她想著,手上劍花虛閃,輸人不輸陣,她就不信,她謝景衣還未走出杭州城,就要嗝屁!爆竹聲這麼響,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他娘的,老娘還沒有富可敵國呢!”
話間,就瞧見一支弩箭從她的身後襲來,直直的釘在了朝著她衝過來的那個歹人的眉心間。
“可不是,我還沒有富可敵國,我的錢袋子怎麼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