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無所有,全靠自己雙手掙;你有想要的東西,所以不要遲疑。他們走的是一條尋常的道路,所以可以顧及左右,停下來等,可是謝景衣,你走的是一條血路,隻能不顧一切的披荊斬棘。你可明白?”
柴祐琛著,伸出一隻手來,摸在了謝景衣的頭上,“你不是獨,也不是自私自利。你是沒有辦法,你不扛,你要保護的那些人,扛不起。”
“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才是真的你。所以謝景衣,不要懷疑自己,他們不懂,所以你不好。你現在停下來,是想等著發生上輩子一樣的慘劇嗎?”
謝景衣身子一震,手緊了緊,過了許久,方才苦笑道,“你這個人,話怎麼這麼不中聽啊!我哪裏就是這樣的人,我明明就是一個溫柔的好人。”
柴祐琛嗬嗬出聲。
謝景衣翻了個白眼兒,“嘴這麼毒,你是吃砒霜長大的嗎?”
柴祐琛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彼此彼此。弱者有那個家夥一個人就行了。”
阿衣阿衣啊,阿衣是你爹還是你娘啊,真是個沒斷奶的家夥!
柴祐琛一想到官家,又生起悶氣來。
“可是上輩子隻有我自己,這輩子,我的家人還好好的,阿姐們也沒有被那個黑心婆子嫁給不好的人。我不是一無所有,我現在擁有很多。”
柴祐琛挑了挑眉,“所以你這輩子就想同家人一道兒開開心心,尋個好人家嫁了,然後相夫教子?”
謝景衣“啊”了一聲,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既然如此,明日便是黃道吉日,我去你家下聘,如何?”
“啊!”謝景衣覺得有些驚悚,她伸出手來,在柴祐琛麵前晃了晃,“你瘋了?我何時如此了。再了,我幹嘛嫁給你,圖你日日罵我,還是圖你要靠我養?”
柴祐琛感覺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上不得上,下不得下,他覺得再摳下去,衣衫上的那條胖錦鯉,就要被他摳出一個洞來了。
“你看吧。你本就與常人想的不同,又何必勉強自己做一個正常人。”
謝景衣也被他得惱了,哼,你丫的才不是正常人呢!
屋子裏一下子陷入了窒息一般的安靜。
到最後,還是柴祐琛先開了口,“我隻是想看你意氣風發的樣子。那人得也沒有錯,你是太過自我了一些,既然要改,就好好改,日後遇到什麼,別拉不下臉來尋我幫忙了。最多不過,被我嘲笑一場,起碼命保住了不是。”
謝景衣摸了摸嘴巴,“我發現了,柴祐琛,是不是我今兒個特好話,對你特別好,給你送衣衫,你反倒不高興了,你就喜歡我罵你,踢你,同你爭鋒相對是不對?嘖嘖,柴二啊柴二啊,你今年幾歲啊!還沒有長大啊!”
柴祐琛哼了一聲,把頭別了一邊去了。
謝景衣哈哈大笑起來,“放心吧,我心中有數,不會矯枉過正的。”
她笑了一會兒,見柴祐琛沒有笑,摸了摸鼻子,“話壽光縣主,是生了什麼病早逝了呢?還救不救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