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點了點頭,往謝景嫻手中塞了一個錦囊。
“嫁妝是你的資本,他就算楊家不仁,你有錢財在,依舊能夠起腰杆子度。這是我給阿姐的添妝,你拿好了。”
謝景嫻慌忙推卻,“三囡你已經給過我一頭麵首飾了,你是阿妹,我做姐姐的從來都沒有幫到過你,反倒總是給你拉後腿,如何還能夠要你的銀錢。”
謝景衣搖了搖頭,“大兄同二姐姐的我都存好了,小弟年紀太小,後再說。我平裏胡作非為,指不定他還要仰仗姐姐吃飯穿衣,是以姐姐要振作起來,成為我的依靠啊!”
謝景嫻握著錦囊的手一頓,直了腰杆子,“三囡的苦心,我明白了。這錢我給三囡存著,不會有用到的一。”
謝景衣笑了笑,“嗯,不會有需要用到的那一的。”
說話間門已經打開了,謝景音扭過頭來,歡快的招著手,“三囡三囡,快些來,大姐夫給咱們發紅封啦!”
謝景衣吐了吐舌頭,“來了來了!我要最大的那個!”
謝景嫻見著楊皓進門,趕緊將那錦囊揣進了懷中,以扇掩麵。
楊皓穿著一大紅喜袍,因為過五關斬六將,顯得略微有絲絲狼狽,他將手中的喜錢全散了去,朝著謝景嫻走了過來。
一行人起著哄,擁著新人到了前院。
翟氏剛看到謝景嫻的腳尖尖,就開始紅了眼。
風塵仆仆的謝保林連衣帽都來不及換。
新人上前行禮,翟氏含著淚說道,“後你去了楊家,要好好的相夫教子,不得怠慢。”
謝保林卻是對著楊皓說道,“我這女兒,是我的心頭,你後可要好好待她,如若有半分怠慢,那別怪我親自登門揍你一頓。”
楊皓有些懵,謝保林好歹乃是進士出,他都想好了詩文以對,不料他半句文雅之詞都沒有用。
他憋紅了臉,半天方才說了一句,“小婿牢記於心。”
謝保林紅了眼,擺了擺手,“去罷。出了這個門,景嫻便無父母在跟前,是頂天立地的大人了啊。”
謝景嫻一聽,頓時哭了出聲。
翟氏握了握謝景嫻的手,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好孩子,去吧。”
謝景嫻哭得越發厲害,那媒人將她拉了拉,“吉時已到,新娘子該出嫁了。”
謝景澤走了過來,背起了謝景嫻,送她出門去。
謝景衣同謝景音眼巴巴的跟到了門口,見謝景嫻再次回頭,也忍不住鼻頭一酸,落下淚來。
謝景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前世的時候,她也送了謝景嫻出嫁,隻是那時候,尚且在孝中,哪裏有這樣的排場,隻是草草敷衍了事。
今雖然盛大,但思前想去,女兒家養了十多年,就這麼一出門子,便是別家人了。
娘家人再怎麼強勢,都不好插手夫家之事,怎麼想,都讓人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