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琛忙拿起那香包兒,放到鼻尖欣喜的聞了聞,誇耀的話還含著嘴中,臉色已經是繃不住了,“……謝……三……這裏頭裝的是什麼!”
天可憐見,他廢了多大功夫,才沒有吐出來。
謝景衣鄙視的看著柴琛,將那香包奪過來,係在了他的腰帶上,“你剛出生?不是說了麼?驅蟲的……就是蟲子一聞必死!味道自然要獨特一些。”
這豈止是獨特,這簡直是毒藥!
那香包一遠離,味道立即就淡了,柴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你可別聞自己的手,一摸了,就沾上味兒了。當然了,若是旁的人碰了,那也是要糟的。”
柴琛一聽,頓時覺得也不惡心,也不想吐了。
他盯著謝景衣看了又看,笑出了聲,“看不出來,謝嬤嬤你看得還挺緊的。”
謝景衣睫毛微動,“價值十萬的金豬啊,不看牢了,被人圈跑了怎麼辦?”
柴琛心中的小人笑得打滾兒,嘴上卻說,“那倒也是,想要嫁我的人,從東京城東門排到西門,你可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
身後跟著的柴貴,默默的低下了頭,那啥,公子啊,她罵你是金豬,你還傻樂嗬啥啊!
謝景衣頭都沒有抬,“從東門排到西門?你說的是家家戶戶的夜香桶,還是林林立立的老槐樹?再不然,禦林軍人挺多,你叫吳五虎給排一排,看能不能夠得著?”
柴琛心裏喝了蜜,被懟了也不惱,“謝嬤嬤往西門一站,我在東門都能瞅見你的臉。”
謝景衣腳步一頓,“所以,你在說我臉大?”
柴琛慌忙搖了搖頭,“我在誇你腿長。”
謝景衣這才滿意的繼續走了起來,若換平日裏,她非懟回去不可,可今日,她才看了人頭頂,當真覺得自己的腿又長長了幾分,對柴琛這虛情假意的恭維,也滿心歡喜的笑納了。
“逸天來了,正好一起用晚食,今兒個的魚十分鮮美。”翟氏見謝景衣同柴琛前後腳進門,心中歡喜得緊,忙上前招呼。
柴琛吸了吸鼻子,這魚可真香……
“魚真香,我已經用過晚食了,送三囡回來,還得進宮一趟,有公務在身。”
翟氏一聽,正了正色,“快去快去,可不能耽擱了。三囡你真是的,自己個回來不行?”
柴琛揉了揉謝景衣的腦袋,“不怪三囡,幾日不見,特意回來看看她。你不是餓了麼,快好些吃飯吧,待我公務不忙了,帶你遊船去。”
謝景衣看著他溫柔得滴出水的樣子,酸得牙都倒了,過分了啊,裝過頭了啊,剛剛你可不是這副麵孔!還內涵我臉大呢!
柴琛說著,不給謝景衣機會,對著翟氏行了禮,退了出去。
待她一走,謝景音立馬學著他的語氣道,“啊,三囡太好看了,從大門口走到花廳,我都怕她被人給擄了去,我不放心……”
謝景衣一個猛虎撲食,將謝景音按倒在椅子上,可勁兒撓起她的癢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