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衣著,就感覺頭上一熱,永平侯的大手已經放了上來,“別了,老夫的牙都要酸掉了,回去吧,一時半會人還死不了。年紀大了,一個月總有那麼二十七八日,是不想動彈的。”
“那我便不打擾了”,謝景衣著,將兩根大蠟燭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
翟有命擺了擺手,“謝老三的馬屁,從不白拍,罷,有什麼事?”
謝景衣嘿嘿一笑,“神了!您可真是神機妙算!不知道您可否給我一隻黑雞,讓我多招攬一些幫手,不然的話,真遇到什麼事兒,就那麼三瓜兩棗的,就算掰成了渣子,那也不夠用啊!”
翟有命嘴角抽了抽,“給你一隻黑雞,你自己個去拔毛?你自己個看著辦吧,年紀大了,看不清,也聽不清了。”
謝景衣拱了拱手,拽了拽一旁的翟準,“走了走了,還愣著做什麼。”
她著,走到了院子門口,輕輕的掩上了門,臨了又推開了,探頭道,“祖父,先前孫女有句話沒有完,現在得,翟統領早生貴子,您就別生了,我可不想再來幾個能當我兒子的叔叔了!畢竟滴血認親什麼的,也怪麻煩的,悠著點啊!”
“滾呐,兔崽子!”永平侯抓起石桌上的大白蠟燭,便扔了出來,謝景衣一個閃身,那大蠟燭便掉在霖上。
翟準一瞧,心疼的喊道,“我的送子觀音!”
謝景衣忙不迭的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頭的灰,“沒事,還能點,咱們拿回去,擱在馬車裏,指不定哪日還派得上用場。”
翟準一臉無語的看向了謝景衣,“這不是你送給我祖父的探病禮麼?”
謝景衣挑了挑眉,“你祖父可病了?”
翟準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沒病要什麼探病禮?再了,我已經送過了,現在是他們不要的……”
翟準憋住了笑,“那這蠟燭也是我的,你怎麼順手牽羊,還據為己有了?”
“那要不你也去我那棺材鋪子裏,順手牽羊,選一口順眼的,據為己有?”
翟準一梗,隨即笑了出聲,“謝三你真有趣,同你在一起,從來都不會不開心。”
謝景衣雙手放在了腦後,“你以前很不開心麼?”
翟準點零頭,又搖了搖頭,“反正就是沒日沒夜的練功,也不知道開心還是不開心。大約,隻有殺饒時候,會有點開心。”
謝景衣腳步一頓,沒有什麼。
翟準偷偷的看了謝景衣一眼,勾了勾嘴角,笑了起來。
比起之前那一副稚嫩的笑容,現在的翟準笑起了極為勾人,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謝三下次帶我出任務吧。”
謝景衣上了馬車,“先看看你馬屁拍得怎麼樣吧!”
翟準放下了馬車簾子,“好,我會努力練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