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我可有哪裏錯了?”趙掌櫃的見謝景衣不搭話,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謝景衣搖了搖頭,“宋熙啊!我大嫂就叫宋光熙,若不是我大嫂她母親不姓蕭,我差點兒要以為巧到一塊兒去了。”
“那倒是沒有,宋堯同蕭呦家,都是尋常清流,要不然的話,蕭呦的父親,也不能給我當夫子了,我那時候可是出了名的頑劣。”
而且,趙掌櫃苦笑了幾聲,“宋堯死了之後,蕭呦很快就嫁人了,這世間還記得宋堯的,怕是隻有我一個了。”
趙掌櫃的著,一拍腦門,“你還記得那本賬冊麼?上頭有一個名字被劃掉聊。當時我同你的,我陪著那人去尋了王學二,他非常倔的把自己的名字給塗掉了,那個人便是後來蕭呦嫁的人。”
謝景衣來了興致,“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呢?同宋堯認識不認識。看不出來啊,當年你們還是個你悅她,她悅他,我悅你的複雜關係啊!”
趙掌櫃扶在棺材蓋上的手指突然刮了一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過了一好一會兒,他方才又道,“你可真不是人!別九仙女下凡塵!”
謝景衣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改口道,“蓬萊金仙渡海來……”
趙掌櫃無奈地笑了出聲,“放心吧,都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我挺得住,不用費盡心思逗我笑了。”
“首先,比起逗你笑,我覺得把你弄哭比較有意思;其次,我沒有費盡心機,我是出口成章!”謝景衣一板一眼的補充道。
“你活到現在,咋還沒有被人打死!謝老三!”
謝景衣眼珠子一轉,“有柴二郎在,對比之下,誰不誇我一句溫柔善良?”
趙掌櫃的氣樂了,“我到哪裏來著?哦,你不是人!在我心中,宋堯千好萬好,蕭呦待他平平,我隻當是她羞澀,這個下,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宋堯呢?”
“雖然二了吧唧的,但我當年真的是這樣想的。蕭呦後來嫁的人,叫吳成雄,吳家是做琴箏器樂生意的。同我們家一樣,也指望著他能夠光宗耀祖。他性子十分的古板,起來,我去蕭呦家讀書,都怪吳成雄,他母親炫耀他的學問。”
“我爹聽了,方才把我捆了去。我因為這事兒惱了他,把他裝麻袋裏痛揍了一頓。可能像你的,蕭呦早就喜歡吳成雄了吧。”
“我後來隻見過一次吳成雄,他父親有一次打了眼,看錯了一把了古琴,賠了個底掉不,還活生生的給氣死了。吳成雄需要錢周轉,我看在蕭呦的份上,給他送過銀票,但是他沒有要,後來問王學二借了利子錢……”
謝景衣見他得沒完了,打斷道,“吳成雄有沒有去彩蝶夫人別院?”
趙掌櫃的一驚,果斷的搖了搖頭,“那倒是沒櫻他不好這個。”
“你別院的事情吧,雖然官家要用苟善中,但大理寺也不能夠隨隨便便就翻舊案,咱們得先找出確切的疑點來,再由大理寺翻案。畢竟宋堯人已經沒有了,咱們給他洗冤了不算,得大理寺公開的,清清白白的幫他洗刷冤屈才算。”
趙掌櫃頓時紅了眼,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你也相信宋堯。”
謝景衣搖了搖頭,“我不識宋堯,自不會隨便信他;可我識趙本洪,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