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祐琛輕輕地拍了拍謝景衣的背心窩,像是拍奶娃娃一樣,謝景衣的臉瞬間就紅了。
隻不過她今日抹了不少胭脂,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大概也看不出來。
“真沒有。”
柴祐琛點了點頭,“嗯,你沒有。所以,謝三,跟我家去吧。”
謝景衣一愣,柴祐琛話,總是咄咄逼人的,像是連珠炮一樣,換個老百姓都懂的話來,就是操起一個粗麵饅頭,硬往人嘴裏塞,是個人都要被他給噎死。
幾時何曾,聽過這般溫柔的語氣,也不知道是不是謝景衣的錯覺,她甚至聽出了一絲幽怨。
幽怨的柴祐琛?
謝景衣打了個哆嗦,千年老王八了,還幽怨個啥啊幽怨!
她想著,回看了柴祐琛一樣。
柴祐琛俯下身來,到了謝景衣的耳邊,輕聲道,“姓謝的,你若是逃婚,我便……”
謝景衣眉頭輕挑,來了興味,“你便如何?”
柴祐琛有些無奈,“我便叫京城所有的茶樓酒家,都來你對我始亂終棄的故事!”
謝景衣哈哈的笑出聲,見劉媒婆神色不對,又穩住了表情,“你還別,這故事我喜歡聽!”
柴祐琛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謝景衣!”
“這麼好聽的故事,你還是給我一個人聽吧。”
柴祐琛聽著這聲音,整個人瞬間的安定了下來,悶悶地道,“好。”
他已經好幾夜都沒有睡著覺了。上輩子的時候,他一直瞧著謝三,大多數的人,都會覺得孤單。便是他有時候從衙門回到空蕩蕩的屋子裏,也會偶爾想上一想,是否應該聽取父親的建議,上一門親事,討一個妻子,然後按部就班的生一個孩子。
可是謝三好似從未思量過這種問題,她的人生好像從未出現過任何的迷茫。一開始的時候,他誤以為謝三心中藏著裴少都。
可重生來看,壓根兒就不是這麼回事。
他思前想後,隻有一個結論,這個女人,壓根兒就沒有心。
沒有心的人,才是最強的行動派,一步暗地裏已經走了十步了。
越是臨近婚期,他便越發的憂心,生怕觸動了這人腦子裏的某根弦,她就會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一去不回頭了。
不是沒有感情,也並非是謝三不心悅於他。隻是於某些人而言,愛情並非是什麼必須的東西罷了。
上輩子他也是這般想的,爭取一二,能成便好,不能成,也不會強迫出口。
可臨死的那一瞬間,他後悔了。
謝景衣上輩子壓根兒就沒有把他擱在心上,又怎麼會後悔。
柴二同謝三的這場戰役,他從一開始,便已經是輸家。
可他,輸得甘之如飴。
劉夫人見兩人又和好如初,著急慌火的走起了流程。
柴祐琛的母親是個不頂事的,永平侯可是提著重金登門,全全委托於她的,她拍著胸脯保證了,一定要把這事兒辦得圓圓滿滿,漂漂亮亮的。
她原本以為事一樁,如今瞧著這二人,不知道為何有點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