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嬤嬤輕輕的咳了咳,提醒道,“周婉容得對,不如您把這神像給放回去吧。”
謝景音這才懶懶的起了身,握住了那佛像,放回了香爐後頭,又上了三柱香,坐了回來。
“姐姐提醒得是,我也是太過思念家人,方才如此。這觀音啊,乃是我出門的時候,我大兄大嫂給我的,這不是睹物思人了。”
“唉,我在什麼啊,姐姐來嚐嚐這個雞湯。”
她著看向了方嬤嬤,方嬤嬤拿起大勺子,乘了三勺湯,遞給了周婉容。
又給謝景音裝了三勺。
謝景音一咕嚕便喝光了,話沒有上幾句,便臉色一變,捂著肚子叫了起來。
那周婉容嚇了一大跳,嚷嚷起來,“不好了,不好了!快傳太醫。”
……
宮門外,謝景衣同柴佑琛站在屋頂上,不遠處便是宮門。站在這裏,能夠看到太後宮中的樓。如今已經是夜深了,宮中不少住所都熄療。
“嗯,先亮燈的是周婉容宮中,看來動手的是她。她的父親雖然是保守的,但是她的母親,曾經得過高斂英外祖父的大恩。這大夜裏的,能爬起來,也是真的知恩圖報了!”
謝景衣著,指了指方向。
這陳宮之中的每一塊石頭,她都一清二楚的,更不用各宮所在了。
“再亮燈的是太醫院,看來二姐有好好的照我的去做。沒有掛紅燈籠,也就是沒有出錯了。太後怕新人上位,早早的便占滿了八嬪主位。周婉容不下來,我阿姐無位可升。”
謝景衣垂了垂眸,“高斂英果然是聰明人,想著一箭雙雕呢。若是我阿姐的孩子沒有了,周婉容又落了責難,被降了分位,作為宮中唯一懷胎的人,那婉容之位,遲早是她的。”
柴佑琛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太後宮鄭
低聲道,“那邊亮燈了。”
謝景衣勾了勾嘴角,“看來翟準不是個吃白飯的。”
話間,一道人影在身後閃現,“你不喜歡她,為何不直接殺了,要這麼大費周章?”
謝景衣回過頭去,驚訝的看向獵準,“你在渾什麼呢?那可是太後,扶持我們官家上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太後。這實在是萬不得已,才……唉,痛心!”
翟準翻了個白眼兒,蹲了下來。
虛偽!敷衍!
“辦妥了,我回去睡了。洞房花燭愉快,記得點我送的蠟燭!”
謝景衣呸了一聲,翟準已經消失不見了。
點你個頭啊,早上一起來,看到自己燒得隻剩一個腳了,驚悚不驚悚?
謝景衣看著宮中的燈火,打了個嗬欠,“走吧,回去了。”
柴佑琛點零頭,“你在試探翟準?若他同太後是一夥的,那你阿姐腹中孩兒可保不住了。”
謝景衣笑了笑,“我覺得他不是。現在宮中都知道,我阿姐腹疼了,過一會兒,太後也腹疼起來。嗯,之前那個老騙子怎麼來的,命之星,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