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武師死的時候,嘴角帶笑,應該是熟人作案……你們更是根據這個,抓獵準。那麼我請問張仵作,翟武師肚子裏,可有沒有化掉的食物?”
張仵作神色一變,“有湯圓團子。”
他著,對著黃府尹拱了拱手,“大人,我去去就來。”
謝景衣冷笑出聲,“大人,我敢保證,就在那湯圓團子裏,能夠找出麻痹身體的藥來。翟夫人之前,她去叫翟武師回來用飯,由此可見也是謊言。”
“翟武師明明是用過了,方才出去的,為何短短時間,她又要叫人去用飯?她那遺書裏的,翟準對她言語放浪,她很害怕,不敢對翟武師言語,這事兒也是假的。”
“我請兩個證人上來一,大家夥兒就全明白了。”
黃府尹皺了皺眉頭,“帶證人。”
謝景衣往門口看去,見那兩人別別扭扭的來了,鬆了一口氣。
“夫人乃是吳錢氏,同翟家比鄰而居。那對夫妻搬過來不久,便惹出好些事情來了,周圍的人,都挺害怕他們的,生怕同他們沾上了。”
“那姓翟的武師,倒是個老實人,一到晚都不在家,就在附近的樹林子裏練武。可他家中那個婆娘,卻是不正經的。先前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我是個熱心腸子,見來了新鄰居,還去噓寒問暖的。”
“誰想到我家那死鬼,同她竟然是認識的。那翟夫人,是什麼夫人,但曾經是秦淮河邊賣唱的,我家死鬼個是絲綢莊的掌櫃的,以前跟著東家去南地打貨,見過她的。”
“那個武師不在家的時候,總有些人來她家附近晃蕩。她倒是好,穿得花枝招展的,出來……唉,人都死了,按我也不該她。她自己個招蜂引蝶就算了,還喜歡告狀。前不久那武師,還來了我家中,把我那死鬼訓斥了一頓。”
“死鬼,你,你都送什麼給那翟夫人了?”
那姓吳的男子抱了抱頭,“沒什麼,沒什麼,就隻是一盒胭脂……鬧著玩兒罷了。我可沒有撒謊……”
謝景衣歎了口氣,“謝三對唱曲子的女子並沒有什麼鄙視之情,大家都是為了討生活不容易。但是翟夫人在遺書中,翟準對她言語來,她嚇得要命,不敢告訴翟武師,並且對此心懷愧疚。這委實值得斟酌。”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張仵作又走上堂前來,對著黃府尹點零頭。
謝景衣勾了勾嘴角,唉,謝三就是這麼神機妙算!
“大人,謝三已經證明,翟準不管是為情殺人,亦或者是為了爭強好勝殺人,這個動機,都是不成立的,他甚至沒有那個能力,直接麵對麵的殺死翟武師。”
“所謂的蠟燭香味,更是十分的刻意。平行的割喉,更是因為身高差距,反而成為了證明翟準不是凶手的證據。”
“翟夫饒證詞也好,遺書也罷,都十分值得懷疑。翟武師肚子裏的藥,更加證明了,他是被人先用藥麻翻了,然後才快速割喉的。翟夫人就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