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扯遠了,怎麼回事?我昨晚上出宮的時候,還好好的。”
官家也不在意柴佑琛冷淡的態度,他打就是這麼一副德性了。
“嗯,你走了之後不久,開封府夜審翟準剛剛結束。宮中熱得受不了,太後便領了皇後,又叫了景音還有好些人,一道兒去荷花池便納涼,要分西域的蜜瓜吃。”
“我聽阿音的,自然是全聽他們的安排好了。果不其然,像阿衣的,他們急著把皇後肚子的嫡子弄死呢!”
“都大半夜了,荷花池邊滿滿當當都是人,蚊子咬得人滿頭包……”
柴佑琛忍不住打算了他,“重點。”
官家伸出手來,想要拍柴佑琛,一看他的臉色,又訕訕的收了回來,“重點這不就來了。皇後同景音一道兒站在河邊喂魚,我就聽到她喊,啊,謝婕妤,你為什麼要推我!”
“你猜怎麼著?”
柴佑琛翻了個白眼兒,“謝景音跳下去了?”
官家有些沮喪,指了指柴佑琛的鼻子,“你這個人,真是沒趣,就不能裝不知道,讓我開心一下?”
柴佑琛又翻了個白眼兒,“怎麼著?猜不著。”
官家這下高興起來,手舞足蹈的,“哈哈,皇後話音剛落,阿音自己個跳下水了。皇後站在岸邊,目瞪口呆的,都忘記自己的要跌落下水了……”
“她站在那裏,跟個鐵樹樁子一樣,晃都沒有晃一下,誰推她了?阿音落了水,周圍一下子就亂了。我親眼瞧見,關慧知一肘子,太後就掉下去……再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現在宮裏頭都,阿音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太後的命之星!太後自己個,怕不是都要信了!皇後忘記做戲了,肚子裏的嫡子還在呢,太後被救起來之後,她一直在床邊照顧,今兒個一早見了紅,嘩啦啦,朕的嫡子沒有了……”
官家著,拍了拍胸脯,“朕非常用力的誇獎了皇後,照顧太後太勞累了,把嫡子都累掉了,不過沒有關係,沒有了,乃是孝順的表率!”
柴佑琛皺了皺眉頭,“謝婕妤沒事吧?她若是掉了半根頭發,回去謝三要扒了我的皮!”
官家有些失落的耷拉著腦袋,“都怪我還不夠厲害,要阿音這樣,方才能保住腹中孩子,是我對不住她。不過她沒事兒,她是在杭州長大的,精通水性。太醫她胃口好,孩子也很好。”
“那啥,謝三真的能扒了你的皮麼?”官家有些期待的問道。
柴佑琛哼了一聲。
官家訕訕的笑道,“哈哈,阿衣那麼好,肯定不會的。”
到這裏,官家正經了起來,“柴二,你我對皇後是不是太狠了?”
柴佑琛看了官家一眼,“我不是你,不能回答這個問題。她假裝有孕,還害死你的孩子,這事兒,你覺得狠心不狠心。”
官家點零頭,“你覺得阿衣能控製得獵準麼?”
“沒問題。咱們是時候做下一步的動作了。”柴佑琛著,從懷中掏出了一本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