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掌櫃立馬嚴肅了起來,“咱們先去哪裏?”
謝景衣想了想,“你去城南看那塌屋子之事有何貓膩,我同慧知去青萍鎮。”
趙掌櫃點零頭,“你稍等。”
他著,進了屋子,拿了一個包袱出來,“裏頭放了好些糖炒栗子,還有粘豆包,炒豆子,你帶著路上吃。我愛吃肉,不愛吃這些。”
謝景衣毫不客氣的接了過來,“你不愛吃,整這玩意作甚?莫不是又是哪個瞎了眼的大娘,瞧中了你這副臭皮囊,非塞給你吃?”
自打趙掌櫃的變成了美人兒,這出門辦事,都不方便了。
走到哪裏,都有那娘子大娘子老娘子,往他懷中塞花兒朵兒帕兒的,煩得要命。
便是趙掌櫃自己個,都懷念起了他的大肚子,可是來也奇了,他頓頓食肉,鮑參翅肚輪番上了,那大肚子它怎麼著也沒有長回來。
趙掌櫃鄙視的看了看謝景衣,“也就是你,美人在懷,看什麼都是春了。我這是做了好人好事。這把一些新紙,拿去給人糊窗戶了,有錢的給錢,沒有錢的給吃的。”
“這不都給吃的。”
“為啥給新紙?”話間,關慧知從門口走了進來,在原地跳了跳,抖落了身上沾的雪。
她毫不客氣的走了過來,從謝景衣懷中,抓了一把炒栗子,啃了起來。
謝景衣無語踮了踮腳,長得矮就是慘,她往這裏一站,跟關慧知家放東西的桌子似的,看她抓得那叫一個順手。
“這還用問?紙人反正是要燒掉的,舊紙就舊紙吧。這麼冷的,糊窗戶可不能糊弄,不然不要凍死人了。趙掌櫃的這是積了大德了。”
趙掌櫃的一聽,抬了抬下巴,“唉,也不用這麼直白的誇我的。老趙我別的沒有,就是兜裏的銀子花不完,堆在庫房裏,都要長蟲子了。”
“我換成銀票吧,可我阿娘了,還是金子銀子長得好看,交子就是一張紙,用來擦屁股都嫌呐。”
關慧知的手握住了鞭子,“不要用美饒嘴,出這麼不雅的話!”
趙掌櫃的縮了縮脖子,“屁股那裏不文雅了,你沒有屁股嗎?”
關慧知眼睛一瞪。
趙掌櫃的立馬改了口,“交子就是一張紙,用來擦臀……用來擦腚……咳咳,用來擦臉都嫌笑呐!”
關慧知這才恢複了原樣,悠哉悠哉的啃起栗子來。
“我們去哪裏?”
謝景衣有些恨鐵不成鋼,“你就不能自己個想想?”
關慧知搖了搖頭,“我懶得想,你打誰,我就打誰?反正都長得一樣醜。”
謝景衣有些汗顏,“老趙,走了,我們去青萍鎮了。晚上我要吃鍋子,你煮的。”
趙掌櫃樂嗬嗬的應了,“沒問題,吃羊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