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她摻和個什麼勁兒,一對奇葩!
話間,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
關慧知抬眼看過去,莫不是柴佑琛去而複返了?
“謝景衣,大人有令,不能把你同郡主關一塊兒。你出來跟我走。”
關慧知立馬警惕的站了起身,擋在了謝景衣前頭,“我跟你,謝三哪裏都不去,你是那根蔥,是不是想害她?”
獄卒搖了搖手中的一大串鑰匙,“人也不過是按照上頭的意思辦罷了,還請郡主不要讓的為難。”
謝景衣心中一暖,將關慧知撥開了,“無妨,黃府尹為人正直,不會害我的。”
關慧知頓時著急了,一把拽住了謝景衣的袖子,“正直個屁,他要是正直,幹嘛抓我們這種清白之人!”
謝景衣拍了拍關慧知的手臂,打了個嗬欠,“那個床就留給你了,左右不過是換個地方睡覺罷了。沒事沒事。走吧。”
直到謝景衣跟著獄卒走遠了,關慧知才猛平了牢門前,嚷嚷道,“謝三,你個瘋婆子!”
牢裏頭空蕩蕩的,她的聲音混了回響,嗡嗡文,瘋婆子……婆子……子!
……
黃府尹歎了口氣,將手伸進銅盆子裏,舀了一捧水,抹了一把胡子。
“你怕不是瘋了,一大清早起來洗胡子,這種氣,怕不是一會兒,胡子都要結成冰坨子了。用手一碰,那能整個掉了。我家那旮遝,一到冬,好幾個凍掉胡子的!”
黃府尹下巴紅紅,“我用的燙水!”
他著,又伸出手來,擼了一把耳邊的頭發。
黃夫人拿著帕子過來擦,一邊擦一邊驚奇的道,“夫君昨兒個夜裏是做了什麼,這頭發胡子,怎麼都炸了呢!一根根的都豎起來了。”
“莫不是開封府最近有什麼千古奇冤?”
黃府尹眼睛有些濕潤,“旁人能有什麼千古奇冤,倒是你夫君我,今兒個要被人連環毆打,那才叫千古奇冤!”
黃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心急如焚,“你可是朝廷命官,怎麼會有人毆打你?”
黃府尹歎了口氣,搶過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胡子,又擼了擼頭發,戴上了帽兒,“時辰不早了,我急著要去升堂,有什麼事情,待回來再。”
他著,撐起了紙傘,快步的走了出門去。
他今兒個要審那個奇奇怪怪的謝三娘子,要被京城第一毒嘴柴禦史懟,可不要炸毛?
黃夫人沒追上,急吼吼的尋了管家來,“今兒個發生了何事?大官人急急忙忙的去審什麼案子?”
管家一拍手一跺腳,“夫人,你不曉得啊!出了大事了!齊國公府的公爺新娶的那個謝三娘子,膽大包,送了有毒的米給災民吃,毒死了三十餘人……壽高郡主為了幫她脫罪,一拳打死了宋衙內啊!”
“因為這事兒都翻了!”
黃夫人覺得腦袋有些暈,“毒死三十餘人?那謝三娘子家中的米是多得吃不完嗎?為何要給人毒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