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姝停住了腳步,金科過去把隔壁睡得迷迷糊糊的高曉天敲醒:“黑進他們的監控係統,查查昨晚走廊的動靜。”
高曉天邊打哈欠邊打開電腦。金科走到走廊看了看攝像頭的位置,等他再回到高曉天房間,看到溫姝已經坐在高曉天旁邊,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腦屏幕。
“查到什麼了嗎?”金科特意擠進兩人中間,問正在敲鍵盤的高曉天。
“昨晚的東西一點都看不到。估計是被人動了手腳。”
“算了,我們還是收拾東西回去吧,別再為了這幾根蘑菇出什麼事。”高曉天關上電腦,看著兩人。
“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說不定對方想掩蓋什麼東西,之所以來警告我們,說們我們已經接近了事情的中心。”溫姝越說越激動。
金科也點點頭:“收拾東西,我們去劉生芽的老婆那裏看看。”
既然溫姝和金科都這麼說了,高曉天也走不成了。
溫姝拿出電話,給娜姐撥過去,跟她彙報最近情況。電話那頭的娜姐沉默幾秒:“對方既然有了警告的動作,就證明你們在明對方在暗,溫姝你要想清楚,這件事如果你要繼續跟蹤報道,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溫姝想了想,說:“我沒想這麼多,我隻知道,我現在抑製不住的想要把事情的真相找出來。”
娜姐頓了頓:“好,那你自己小心。”
趁著天色尚早,三人結了賬,又驅車趕往劉生芽家裏。
按照地址,導航指示其實就在2公裏開外正東麵,不過直線方向沒路,拐彎繞道的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山腳下一個孤零零帶前後院的瓦房前。
屋子旁邊有一棵招了病的槐樹,葉子稀疏殘敗,裹了一層白霜。陽光被附近的大山擋著,整個房子顯得陰冷潮濕。門前有燒冥幣剩下的灰燼,被風吹散的紙錢在房前屋後環繞,讓人感到一種陰森森的氣息。
金科不怕這個,抖了抖衣服上的紙灰,上前扣門。許久,裏麵傳來拐杖的聲音,門吱吱呀呀的打開,門後站著一個老婦人,看上去年紀快六七十的人,穿的衣服卻像是三四十歲的人常穿的款式,總覺得說不上的別扭怪異。
“找誰啊?”老人打量了三人一眼,問金科。
“你好,我們找王芳。”金科回答道。
老人睨他們一眼:“我就是,你們是誰?”
“你是王芳?”金科心裏納悶,那劉生根是劉生芽的哥哥,看起來也就五十出頭,他弟弟怎麼會娶個快七十的女人?
帶著疑惑,金科盡量把話說委婉:“我們之前是劉生芽的客戶,聽說老劉走了,特地過來看看。”
“哦。”老婦看了幾人一眼,終於把門又開大了點。
金科他們魚貫進來,院子裏冷冷清清,正廳中,放著劉生芽的照片,那是一個神采奕奕,英姿颯爽的中年男子的畫像。
金科燒了柱香,老婦把三人請到了客桌旁坐好。
高曉天歎了口氣,先開口說話:“老人家,沒想到老劉走得這麼突然,我們真該早些來的。”高曉天這麼說的,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他很後悔沒早來些日子要債,現在估計是真白瞎了。
“別叫我老人家,我不老,叫我芳姐就行。”王芳說。
三人一愣,高曉天心直口快,問說:“芳姐,您今年多大了?”
王芳給各位的杯子裏斟了茶,歎了一聲:“前年才過40歲,沒想到這個歲數就守寡了,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
金科跟溫姝對看一眼,心中皆是一震,如果王芳的年紀真是四十多,那這老態龍鍾的樣可不像是四十多該有的樣子。
“您的兒女沒回來看看?”金科旁敲側擊的問王芳。
“哎,我沒給他留下一男半女。”王芳說著抹了抹淚,“要是真有孩子,我也不至於這麼絕望了。”
“劉生芽得的是什麼病,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溫姝記得之前同事幫她聯係的時候還沒提過病這事,這說明這就是近期的事。
王芳抽抽搭搭:“我也不知道啊。也就上個周吧,我看他晚上躺床上的時候就不對勁,眼見喘不上氣,我打急救電話把他送到醫院時人就不行了,醫生說是心衰。”
金科沒說話,像是在想事情。
王芳擦擦眼淚,接著說:“這都是命吧,老劉家可能就有這方麵的家族病,他們兄弟兩個心髒沒一個好的。”
“老……芳姐,您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溫姝看她孤苦的樣子得實在太慘,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