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聖休日的喧嘩過後,午夜鍾聲響起,宵禁時間到,整個酒桶鎮漸漸安靜了下來,魔法路燈大部分也已熄滅,隻在每個路口留下幾盞還亮著的警戒燈。
羊骨頭巷2號傭兵小院,兩個身影在巷口鬼鬼祟祟左顧右盼著。等到巡街的守衛走過,兩人飛快穿過大街,消失在遠處另一條小巷裏。
芙蘭走前麵,林可緊緊跟著,兩人一前一後一路躲著守衛摸到了貴族聚居區的康斯坦丁住所門口,林可鬱悶的說:“真的要去偷東西嗎?為什麼要偷別人東西呢?”
“還問這種白癡問題。”芙蘭翻了個白眼,“首先,你欠我的,其次,我再給你強調一下,這枚戒指很久以前就是我們家的,他們是巧取豪奪搶走的,我現在是拿回我的傳家之寶,好吧?”
林可表示不信,這種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知道扯皮來扯皮去誰是對的。
芙蘭看他還在遲疑,怒道:“我最討厭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你幫我把東西拿回來,我們就兩清了,你的心理負擔也沒了,有什麼不好的,真是!”
林可勉強點了點頭,芙蘭哼了一聲,從口袋裏拿出一隻小瓶子,打開瓶口,飛出了一隻“螢火蟲”來,屁股亮亮的,隻是有點沒精打采的樣子,林可看著芙蘭手裏的小蟲子,好奇問道:“這什麼東西?”
“別管啦,跟著她走就好,等會你負責望風,我開鎖。”芙蘭悄聲說著,往小蟲腦袋上撒了點什麼東西,小東西就突然間元氣十足地騰空而起,向宅子飛去。
芙蘭和林可一躍而起,翻過了矮矮的石牆,兩人屏住呼吸,繞過了正在打瞌睡的守衛,跟著“螢火蟲”到了別墅樓下。
林可放下背著的一大捆打好了結的繩,理好繩頭的鐵鉤,交給了芙蘭。
芙蘭摘下戰弓,取了一支箭將箭頭和鐵鉤的扣環搭在一起,張弓搭箭,凝結出鬥氣,往螢火蟲飛的方向瞄準。
螢火蟲終於飛到一扇,停了下來,木窗關的死死死地,無縫可入,這是,凝著綠色鬥氣的一支箭怒射而出,直接釘進了窗邊的石牆裏。
“先躲起來觀察一下!”芙蘭收弓後,拉著還在呆站的林可躲進了牆角的盲區。
等了好一會,不見有人從窗口探頭出來,芙蘭才站起身來,把繩子往外甩了甩,叮囑林可道:“你在這幫我望風,如果來人了,就使勁甩下繩子。”林可點點頭,芙蘭網上看了一眼,順著繩子翩然而上,攀爬的動作如同一隻輕靈的蝴蝶,沒有體重一般。
到了窗邊,芙蘭不知道從懷裏掏了個什麼出來,林可看著好像是一把匕首,在木窗板縫間劃了一下,輕輕一推,窗板就倒了進去。窗口裏黑洞洞的,林可看到螢火蟲飛了進去,芙蘭也緊跟著跳了進去。
林可在下麵無聊等待許久,看芙蘭遲遲不出來,禁不住有些擔心,輕輕晃了一下繩子。
過了一會,一個腦袋從窗口露了出來,尖尖的耳朵長長的馬尾,正是芙蘭,她把手擴在嘴上,對林可小聲喊道:“喂,你會不會開保險櫃的密碼鎖?”
林可汗顏:“不會,實在不行把櫃子直接搬走好了!”
“太大了,搬不走啊。”芙蘭鬱悶的說。
遠處突然一個驚怒的的聲音傳來:“什麼人!”兩人聲音稍稍大了點,驚動了附近值班的守衛。
林可心都要跳出來了,說話聲音太大被聽到了?
芙蘭對林可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林可躲起來,林可看著聲音過來的方向急的額頭冒汗,我躲起來了,這根長繩子怎麼辦,從窗戶直接垂下來,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進了賊?
林可正想著,突然看到繩子就從半空中跌落下來,抬頭一看,窗戶板已經合上了。
“這女人,原來是要各自逃命的節奏啊!”林可大感不妙,抓起地上的繩子,胡亂盤作一團,鑽進了厚厚的灌木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