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容喚一愣,看著修月鼓鼓的肚子,猶疑道:“你,你有了孩子?”
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修月不禁笑了起來,說道:“什麼?”
容喚心中現在正在翻天覆地,他認真看了一眼修月,又掃過她的肚子,甚至於已經在心裏暗暗揣測那是誰的孩子了。
“你若是有孕,你便不要隨意出來走動了。”
興許是對方的表情太認真,修月忍不住笑開,大聲道:“我是騙你的,。”
容喚又是一愣,臉上浮起一片紅雲,最後慢慢抿著嘴不說話了。
修月又是一笑,這回笑道整個人都上起不接下氣,“我自然是騙你的,隻是剛才吃的較多,肚子鼓了起來,所以才如此說啊。”
她的態度太過於隨意了,仿佛對於自己的清白與否絲毫不在意,容喚心中有些惱意,說道:“你一個女子,不可拿這個開玩笑。”
修月點點頭,也不和他去爭辯,也不想和他去解釋,在她的心中,這些似乎真的不是很重要。在這個男子為尊的朝代,才會讓女子過分注意自己的言語舉止。
飯桌上的飯菜已經徹底被吃完了,容喚又等著修月消化了一下,正當兩人準備站起身走人的時候,屏風忽然從旁邊推開,那個小兒又殷勤地走過來,笑道:“兩位吃完了?”
修月點頭,笑道:“怎麼?”
小兒低著頭,手上甩著布子,說道:“二位,隔壁有位客人想要邀請二位去敘舊,特意讓小人來告知的。”
故人?
她們兩人此番出來根本沒有通知任何人,不可能有人故意知道她們的位置並且過來,更何況,修月根本沒有所謂的故人,而容喚?修月看向他,他也疑惑地搖頭。
來者是客,修月冷笑,說道:“咱們去看看吧。”
容喚點頭,拿起放在桌上的長劍,隨著小廝一起走了出去。
順著小廝的話,那位所謂的故人,應該就在對麵的包廂裏麵。
對麵的包廂更大,相當於剛剛修月和容喚帶著地方的兩倍,上麵的雕窗不僅更加精致,門口的屏風上麵,都繪製著若隱若現的飛禽鳥獸。
小廝在前麵先是敲了敲屏風,問道:“客人到了。”
然後裏麵就傳出了一道聲音:“請進。”
那道聲音十分清爽,聽起來就十分開朗熱情,讓人頓生親切之感。那人說完話,還伴隨著一聲輕笑,那笑意透過屏風傳過來,讓修月心弦一動。
這個聲音十分熟悉,但是不知為何,她卻總是感覺想不出那人是誰。
容喚卻已經知道那人是誰了,那般嗓音,那般語氣,不用說他也知道,是宇文盛。
屏風被一旁的小廝漸漸打開,修月瞪著眼睛往裏麵看,在屏風打開一半的時候,她終於看到了端坐在對麵的那個男子。
宇文盛穿著白色的長袍,長袍衣擺綠色的竹子引人注目,發簪上麵的青玉簪子也錦上添花,伴著他特有的笑容,仿若一個大家公子坐在前麵。
修月邁步走進去,驚訝道:“沒想到你就是那個故人。”
宇文盛已經站起來,迎著修月,帶著她走到桌邊坐下,說道:“怎麼,不能稱為故人?”
桌上滿桌豐盛菜肴,看樣子都沒有人動過。
此時容喚也走過來,站在門口與宇文盛漠然對視了一眼,最後才道:“宇文公子。”
說罷,也坐了下來。
看兩人都落座,宇文盛一擺手,說道:“我剛到此處,便看到修月姑娘和容喚公子,好久不見,不如與我共餐?”
看著桌上一道道冒著香氣的菜肴,修月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笑道:“每次看到你,都和食物打交道。”
可不是,第一次看到宇文盛,對方就給自己買了整整五包的桂花糕,而接下來的幾次見麵,對方都救了自己,這麼一想,修月不禁說道:“趁此機會,我還是腰對你說一句多謝。”
宇文盛一擺手,拿起一旁的小白玉酒壺,微微俯身將某種清澈的液體倒入修月麵前的酒杯之中,笑道:“不必謝,畢竟,我是自願的。”
說這話的時候,宇文盛的目光一直緊緊鎖定在她的臉上,目光真誠而熱烈,修月忍不住低下頭,手指在酒杯邊緣轉來轉去。
一旁的容喚忽然輕聲咳嗽了一聲,說道:“宇文公子今日來此,所為何事啊?“
宇文盛也給一旁的容喚倒上酒,笑道:“自然是慕名而來,此酒樓此酒,在不夜城是唯一絕,酒香清冽,千金難買,這一瓶,也是在下早在開春便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