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如此想?”容喚開口問道。
修月輕輕一笑,說道:“當然了,還要恭喜容公子呢。”
說罷,低著頭喝茶,也不在多言。
一邊的容瑤被現場詭異的氣氛弄得不知所措,想要安慰修月,卻也琢磨不透修月的意思,一邊的容喚卻也梗著脖子不說話,三個人隻好默默坐在一起喝著涼茶。
就在容瑤準備出聲說回去的時候,院門忽然被打開,春柳支支吾吾地闖了進來,懷裏抱著一袋子桂花糕,神色卻是慌慌張張的。
修月本來心情就不好,看著她匆忙的神色,厲聲道:“怎麼了,沒看到郡主在嗎?”
平時修月就算有了煩心事也沒有這般嚴厲過,在春柳看來,修月是一個十分平易近人的主子,更何況她受恩於容喚,所以自然也格外盡心。
但是今日這般冷厲的神色,還是春柳第一次見到,不由心頭一緊,趕忙跪在地上,捧起桂花糕,說道:“主子讓奴婢買的桂花糕。”
“買回來就好,著急什麼呢?”看著修月神色不對勁,容瑤隻好趕忙開口,生怕修月罵了春柳。
春柳抬頭,趕忙道:“奴才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蕭主事要帶走小衫,小衫上次來找主子,似乎有什麼事情,這次正好看到,奴婢,奴婢就想著趕快來通知主子。”
聽到這話,修月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一定是小衫的事情被蕭主事知道了,就像趁這機會帶走小衫。”修月看向容喚,開口道。
“他們現在在哪兒?”修月緊接著問道。
春柳皺眉想了想,說道:“似乎花園的東邊,小衫和藥理鋪子的管事剛好路過那裏。”
事態緊急,那麼隻好馬上動身,修月站起身來,吩咐春柳將桂花糕放好,看向容瑤道:“郡主要前往嗎?”
不等著容瑤說話,一邊的容喚站起身,沉聲道:“一同前往。”
雖然現在兩人還在置氣,該麵對共同敵人的時候,也是要分清楚時候的。
修月點頭,三人就匆匆出門了。
遠遠的修月就聽到了小衫的哭聲,還有幾人的撕扯聲。生怕自己晚上一步,修月在坑坑窪窪的小路上跑了兩步,大喊道:“住手!郡主到!”
前麵的眾人聽到聲音,頓時停下了動作,直愣愣地看過來。
修月快走兩步,正好看到小衫從兩個侍衛的身邊掙紮出來,看到修月,急忙跑了過來,眼中還冒著淚水,大聲道:“修月姐姐,這人說我殺人”
她抱住小衫,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看向站在一邊的蕭主事,笑道:“蕭主事,好久不見啊。”
身後的容瑤和容喚也走了過來,其餘眾人看到了容瑤,紛紛害怕地跪在地上,大聲道:“參見郡主!”
容瑤笑著不開口,剩下的眾人便也不敢起來,隻剩下蕭主事和修月等人。
蕭主事搖著折扇,彎腰俯身道:“郡主殿下。”
知道他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容瑤也笑道:“蕭主事,別來無恙啊。”
小衫已經好些了,盯著蕭主事,十分戒備。
“蕭主事,你這是在作甚?”說著,她輕輕掃過跪在地上的人,那些人感受到身後的視線,紛紛往後瑟縮著。
“自然是整治容府嘍。”他一邊說,一邊看向在修月懷中的小衫,眯起的眼睛之中全是看到寶貝的驚喜和勢在必得。
修月上前一步,將小衫藏在身後,正好擋住蕭主事的視線。
“這小姑娘,怎麼了?”容瑤指著小衫,質問道。
蕭主事沒說話,他輕聲咳嗽一聲,瞥向腳邊的一個侍衛。
那侍衛低著頭,戰戰兢兢道:“這,前些日子東苑的一個姑娘死了,一直查不到凶手,那姑娘死的時候奴才正好看到了這個女子,今日準備帶回去審問,沒想到她卻神色驚慌,定是做賊心虛。”
小衫趕忙大聲道:“你胡說,你胡說。”
容瑤抬手阻止她,問道:“你可看清楚了?”
那侍衛悄悄抬頭看了眼蕭主事,低下頭說道:“奴才看清楚了。”
一旁的修月頓時嗤笑一聲,問道:“若是你看清楚了,又為何三番四次看向蕭主事啊?”
這話一出口,一旁的小廝頓時不敢開口了,低著頭不說話。蕭主事輕笑一聲:“修月姑娘這話說的,隻是看到個身影,覺得像,帶回去問問也是理所應當吧。”
修月哼了一聲不開口,容瑤笑道:“蕭主事,不知這個姑娘犯了什麼?”
小衫看了眼容瑤,大聲道:“郡主,我什麼也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