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仿佛砍在了一層棉花上麵,符紙微微凹陷著,周圍得空氣也出現了一陣陣的波動,但是符紙卻沒有絲毫的損傷。
遠處的修月輕嗬一聲,雙手驟然合十,而兩張符紙也直接從胸口和身後進入了男子的身體。
不過一瞬間的功夫,男子便停在原地,動彈不得。
容喚收回長劍,警惕地盯著男子,問道:“怎麼回事?”
修月輕笑一聲,說道:“你看吧。”
說著,男子便仿佛驟然失去了生命,倒在了地上。
容喚回頭看了眼修月,便蹲下探了一下男子的鼻息,果然已無生命。
修月眸光狠厲:“此事事關重大,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人破壞。”
說罷,她便上前走到容喚身邊,兩人開始前往下一個地點。
這樣的玉石放置總共有五處,除了這一出的寺廟所在,剩下的,便都是一些荒無人煙的地方,根本不會有人來往,所以比較放心。
回程的路上,修月忍不住擔憂道:“你派的布置這些東西的那人,可處理好了?”
容喚點點頭,沉聲道:“已經讓唐晟關押起來,這件事隻有唐晟知道,明日晚上之前,不會放他出來。”
”提防著蕭主事的人手。”不知道為何,修月還是有些不放心,上次的竹簡已經碎裂,她仍舊記著最後呈現的卦言,但是不論任何一個環節,修月都找不出錯來,思即此,她眉頭便皺得更深了。
兩人回到容府,除了君千殤所在的地方還有亮光,其餘的都是一片黑暗,便是修月的院子,都已經熄燈休息了。
兩人又說了一些細節,容喚便回到主院的主廂,修月也休息去了。
一夜無話,翌日而起。
修月剛剛梳妝好,她專門從衣櫃裏麵拿出了一件幹淨利落的衣衫,深黑色的裙子腰間又配上了一條黑色的腰帶,將整個身體都勾勒地妖嬈盡顯。
長發也不配發飾,用一根發帶紮了起來,這樣的打扮,仿佛是個男子。
修月推開門走出去,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到小衫大叫一聲,然後便捂著眼睛大喊道:“春柳,有男子從師傅的房裏出來了。”
她這嗓子喊得,修月都聽得到遠在廚房春柳砸碎碗的聲音。她還沒聽真切,就看到春柳從廚房衝了出來,看到修月便準備大叫,她趕忙伸手阻止,在她們喊話之前大聲道:“是我!”
“小姐?”春柳和修月相處的時間長,自然清楚修月的嗓音,聽到聲音,她上前了幾步,皺眉低聲確認道:“是小姐嗎?”
修月轉身麵對春柳,笑道:“自然是我,今日我要出去,便是一個翩翩君子的身份,如何啊。”
小衫也反應過來,她想起修月交代的今日不要出院子,正皺眉準備說什麼,忽然看到修月看過來的警告的眼神,頓時癟癟嘴不敢說話了。
春柳上前繞著修月轉了兩圈,笑道:“小姐,你這樣打扮,縱然是我,也一時之間分不清楚呢。”
“那便好。”修月笑道。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幹淨利落,到時候萬一動手,也省些麻煩。
明明已經白日了,但是陽光卻遲遲不願意從天邊冒出來,隻留著天上幾塊寡淡的白色雲朵一動不動地停在那兒,死氣沉沉的樣子。修月抬頭看了眼天色,果然是大陰之日,她又默默感受了一下周圍的靈力波動,不夜城所有的靈氣正呈現某種規律交換著,就等著某一刻彙聚了。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修月拿好東西,又不放心地囑咐小衫和春柳千萬不要出去,這才朝著門口走去。
忽然想起什麼,她驟然回頭,看向小衫,從懷中拿出一張符紙,招招手道:“你過來。”
小衫不明所以地走了兩步,瞪著眼睛道:“師傅你幹嘛。”
修月繼續笑著招手,一副過來有糖吃的樣子。小衫隻好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緩緩地走了過來。
她過不剛剛靠近,修月拿著符紙的手便直接拍在了她的腦門上,符紙在碰到小衫身體的時候便消失不見,小衫隻感覺一陣暖流從腦門緩緩彙入四肢百骸,她驚喜地問道:“這是什麼?”
修月也懶得給她解釋什麼她布置的陣法還有大陰之日會侵蝕她的陰陽體質,索性直接拍張符紙便罷了。
不等著小衫反應,修月便徑直開門離開了,關門之前還貼心地回頭對兩人笑道:“記得,千萬不要出去哦。”
說罷,便關山了門,門剛剛關上,原本雙手空無一物的修月,手中頓時出現了兩站符紙,她雙手依次拍在了兩門的縫隙之中,一道光閃過,門仿佛被什麼禁錮住了,修月使勁兒拽了兩下,沒有拽動,笑一笑,她聽著門內小衫和春柳兩人的尖叫聲,滿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