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一個翻身躲過蛇尾,順手將匕首拿了出來,一張符紙頓時貼在了蛇尾剛剛落下的地上,修月輕笑一聲,匕首在泥土之中畫出一個殺字,剛剛寫完,蛇尾便又掃了過來,這個時候,原本落後的黑袍女子已經在男子的護送之下趕到了洞口,女子直接跳了下去,反而那個男子回頭對修月喊道:“修月姑娘快下來。”
修月輕笑一聲,身體騰空半尺,蛇尾掃在地上,那個殺字頓時消散了,與此同時,原本貼在地上的符紙竟然生生從地麵之上拉出了一個爪子,那爪子看著像是一個人的手骨,但是正常人的身上根本不可能有這麼長的手指。
手爪頓時抓住了蛇尾,那麼粗的蛇尾,那麼堅硬的鱗片,但是手爪便是直接抓在了上麵,深深扣了進去,巨蛇尖叫了一聲,信子吐出來,嘴巴張大地咬過來,修月趁機趕忙躲過,一落身子,直接落在了洞裏麵,不僅如此,還順手將那個木門給關上了。
洞口之中十分陰暗,本身便是一個從地麵打開,像是地窖一樣的存在,正下方容不下幾個人,興許因為這個原因,修月落地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一個人,不僅如此,頭頂的木門一關上,整個空間都變成了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修月手腕一轉,一張符紙燃燒著出現在手指之中,她鬆開手,符紙便仿佛是一個會移動的燈籠旋轉她的身體周圍。
地麵之上有淩亂的腳步,修月這才看清楚周圍的環境。洞口開在了一塊空地,就像是一個天窗,周圍四條小路,都可以從這裏通過去。
但是此刻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修月屏氣凝神了片刻,卻也一無所獲,根本聽不到任何的動靜,就連上麵的那條巨蛇都仿佛不見了一樣,安靜地不像話。
符紙雖然一直在燃燒,但是卻仍舊是完完整整的一張符紙,雖然有些亮光,但是範圍並不大,修月蹲下看了一眼,地上全是淩亂的腳步聲,她眉頭一皺,總感覺他們突然都消失一定不是因為著急趕路,修月可以確定,無論如何,若非不是突發情況,容喚不會丟下自己的。
修月想了片刻,沒有動彈,靜靜站定,然後才操縱著符紙繞著周圍得牆壁看過去,修月看了一眼,頓時深深吸了一口氣,周圍那些牆壁之上,竟然都是一些蛇,隻是相比於上麵那條巨蛇,這些蛇都可愛多了,密密麻麻數不清楚的蛇都趴在牆壁之上,顏色各異,但是身子的形狀卻都是一樣的,它們都閉著眼睛,仿佛在冬眠一樣。
修月深吸一口氣,逐漸放緩了自己的呼吸,蛇喜歡涼,想必剛剛這些蛇一定醒來過,因為人多了之後的熱氣讓這些蛇都醒了,這才讓容喚他們沒辦法隻能先離開。
修月放緩呼吸,慢慢操縱這符紙緩緩離遠一點牆壁,生怕火光的熱氣將他們吵醒,一個路口一個路口地看過去,修月忽然眼睛一定,前麵那個路口旁邊,雖然也盤踞著一些睡著的蛇,但是那些蛇的數量相比於其餘幾個洞口可是少了很多,不僅如此,上麵還有一些劍痕,可見曾經它們在這裏戰鬥過,隻是地上沒有任何蛇的屍體,看樣子已經追著眾人進去了。
修月沒有猶豫,頓時操縱著符紙飛了回來,火光靜靜地停留在她的手心之間,頓時周圍可以看到的地方越來越小,但是熱量卻也收縮了起來。
符紙囚禁於修月的手心,她就保持著這個姿勢一步步慢慢地挪了過去,當周圍一切安靜之後,修月甚至能聽到周圍那些牆壁之上,有些蛇微微的動彈聲,或者是吐信子的聲音,那些聲音被無限放大在修月的耳朵裏麵,讓她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緊張感。
走到洞口的時候,忽然“哢嚓”一聲,從她的腳下傳來。周圍太過於安靜了,這麼一下,頓時讓修月的呼吸都靜止了一下,生怕將周圍的那些蛇給吵醒了。
不過好險,修月等了片刻,什麼都沒有發生。
等了一會兒,她才蹲下身子看看自己的腳下是什麼,腳下竟然一個簪子,這個簪子的樣式十分老舊,不僅如此,這根款式老舊的簪子還是木的,興許是因為時間太過長久了,所以木頭上麵已經出現了一些黴斑,但是總體來說保護的是很好的。
但是修月可以很確定,這根簪子是不屬於他們之間的人的,修月沒有帶簪子的習慣,至於剩下的女子,黑袍女子一看就不想是帶著木簪子的人,除非,修月忽然一頓,難道是青田的,最後青田進來的時候,雖然匆忙,但是有修月在外麵給她拖延時間,以她的功夫,就算是出現什麼事情,也不至於將保養這樣好的簪子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