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他皺眉看向容喚,他不應該這麼不小心。
容喚搖頭,說道:“你先去治療修月。”
他擔心修月中毒時間太長,會更危險一些。
君千殤無奈封住容喚整個左手的穴道,這才從宇文盛手中拿過盒子,裏麵的蛇尾燃燒著,整條蛇都癱軟。
容喚輕聲道:“不要熄滅火焰,否則蛇就會醒過來。”
君千殤點頭,請懷中又一次拿出那十八根銀針的小包,其中一根最短的銀針被他細細地捏在手指之間,銀針緩緩從蛇頭一塊軟骨地方穿入,蛇隻是輕輕顫抖了一下,卻沒有醒過來,君千殤舒了一口氣,將銀針沒入三分之二,然後又緩緩拔出來,此時原本純白的銀針已經變成了黑色。
這應該就是兩者中的毒。
一股腥氣隨之而來,他趕忙道:“你們捂住口鼻,不要聞。”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他卻率先放在了鼻子下麵,那股腥氣之中,混雜者一股股刺鼻的味道,君千殤眉頭微皺,快速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顆藥丸,然後放入口中,緩了緩,這才繼續。
片刻之後,一堆瓶瓶罐罐被君千殤從懷中拿出來,擺放整齊地放在了地上,兩三個瓶子上麵都有一些精美地紋路。君千殤將其中幾種放在地上,分別倒出一些,然後又混雜在一起,這才緩緩將銀針放在了上麵。
但是銀針仍舊是黑色的,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
他微微皺眉,問道:“給我點火?”
旁邊的青田上前一步,手裏的火折子很快就被點亮了,隨後便放在君千殤的旁邊以作照明。她看到了君千殤皺眉的表情,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學過醫術,不必擔心。”
周圍光線明亮,君千殤仔細看了一下粉末,然後便從青田手中拿過火折子,然後緩緩點燃了地上的藥粉,那些藥粉先是冒出一些火星子,然後便冒出了一陣陣的煙。
君千殤再次將手中的銀針放在煙上麵,那煙塵旋轉著,最後緩緩包裹了銀針,片刻,銀針已然全然變成了原本純白的樣子。
君千殤笑了一聲,那煙塵隨著味道緩緩漂蕩進了眾人的口鼻之中,容喚感覺手臂一陣陣發麻,不過片刻,當他用力衝破穴道之後,整個手臂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中毒痕跡,手中的傷口也隻是緩緩流出了一些紅色的鮮血。
活動了一下手臂,容喚一下子跑到了修月身邊,抱著她喊道:“修月?”
君千殤將地上的粉末捧起來,仿佛熏香一樣放在修月的頭頂上麵,氣味順著風緩緩流動,但是修月卻絲毫沒有動靜。
就在容喚都忍不住發脾氣的時候,修月終於叮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容喚緩緩笑開,竟一把抱住了修月,緩緩道:“你醒了?”
修月此刻隻感覺胸口有一股氣堵著,她深吸了兩口氣,還是無法緩解,剛準備說話,卻頓時吐出一口烏黑的鮮血,容喚愣了一下,神色緊張地抬頭問道:“怎麼回事?”
修月伸手按住容喚的手,她此刻終於感受到了,原本胸口的阻塞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了輕鬆,她緩緩笑道:“我好多了,不用擔心。”
容喚張嘴準備說什麼,修月疲憊道:“扶我起來。”
現在她感覺身上已經輕鬆了不少,想必毒已經解開了,隻需要休息片刻而已。
修月環顧四周,看著大廳,一副不解的樣子。
小衫早就跑過來了,笑著對修月道:“師傅,這裏從甬道出來的第一個地方,已經被容公子破解了,所以很安全。”
說罷,她緩緩握住修月的手,一副劫後重生的樣子。
修月輕笑一聲,摸了摸小衫的頭,有句話她沒有說,她一直相信,他會來救自己。
黑袍女子原本站在一邊,此時也走了過來,但是卻也不敢離宇文盛太近,隻能站在一側,緩緩開口道:“既然修月姑娘已經醒了。不如我們趁著時間趕路吧。”
宇文盛眉頭一皺,剛準備說話。地上的修月便站了起來,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便走吧。”
這裏的圓台眾人已經走過了一遍,自然是無驚無險地度過了,容喚還是擔心修月,所以一直走在她身側,緊緊護著。
又一次回到了當時為了躲避木俑的長廊,長廊兩側的牆壁之上刻畫著一些繁複的畫,修月伸手摸索著,微微皺眉。
整個甬道都十分黑暗,前麵更是不知深淺,一路之上沒有一個房間,眾人已知的一個房間,便是當時藏身的地方。
修月從懷中拿出兩張符紙,左右手各持一張,和了一口氣,符紙便頓時燃燒起來,但是符紙本身卻沒有任何的縮小,隻有燃燒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