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張符紙,其中一張飛在了眾人前麵,另一張則在身後的宇文盛身後,青田手心裏的火折子頓時光輝不在。
有了會移動的光源,周圍牆壁上的刻畫自然就看到了,牆壁之上,眾人走過的地方,雕刻著一條條巨蛇,那些蛇活著盤踞而眠,又或者爭鋒相對。
又走了幾步,卻忽然出現了一把長劍,長劍劈砍開了蛇頭,一隻手將蛇頭高舉,像是什麼勝利的樣子。
走到這裏,小衫忽然伸手指向眾人的左方,開口道:“這裏是不是我們剛剛躲避的地方。”
眾人剛開始躲避木俑的時候,清楚地記得門是青銅門,所以才會十分堅硬,足以抵擋,但是現在,這個青銅門才讓眾人看了清楚,整整兩人高的門仿佛是嵌在牆壁裏麵的一樣,門框之上,有兩個深陷的手印,那手印足足有兩個人手那麼大,骨骼細長分明,讓人“眼前一亮”。
君千殤湊近看了兩眼,因為符紙的光可以照的高些,那手印的巨大反而更能凸顯出來。他緩緩道:“這倒像是什麼動物的手。”
“隻要不是這裏的動物就好。”修月緩緩道。
容喚上前一步,直接一把將門給推開了,寂靜的空間裏麵發出一聲刺耳的開門聲,眾人愣了一下,容喚和宇文盛兩人便率先走了進去。
宇文盛點燃自己的火折子,蹲在地上看了片刻,抬頭道:“沒問題,除了我們應該沒人來過。”
修月隨著兩張陸續飛進去的符紙走進,整個房間頓時亮堂了起來,果然如同容喚第一次猜想,看著就像是個廚房,有很多鍋碗瓢盆,雖然年歲已久,但是卻還是完整的。
修月走到一個櫃台旁邊,伸手摸了一下,厚厚的一層灰,“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黑袍女子走過來冷哼一聲,說道:“自然了,這裏自從被封,便再也沒有人來過。”
“為什麼被封?”修月皺眉問道。
黑袍女子沒有回答,蹲在一處牆角觀察。
“這裏應該沒有線索了。”修月剛剛回憶了一下腦海裏麵的機關圖,對這個房間的描繪,似乎隻有一個框子,圖紙也是從剛剛路過的大廳那裏開始的。
說罷,修月便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剛剛沒走了幾步,小衫忽然拉住修月的袖口,修月疑惑,低頭看向她,此刻的小衫卻是滿臉恐慌,手指用力地握著她的衣服,袖口都被她拽的快撕裂了。
“怎麼了?”修月低聲道。
小衫緩緩抬頭,卻又搖頭,說道:“師傅,我心慌。”
修月沒有多想,笑道:“無妨,跟緊我。”
說罷,眾人也陸陸續續跟著修月走出了這個房間,離開的時候,宇文盛卻突然回頭,眼神狠厲地盯向前麵一個位置,但是那裏卻隻是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他盯了片刻,這才收回視線,隨著青田一同跟上了眾人的腳步。
走廊之上,壁畫繼續延續著。
原先的壁畫大蛇剛剛被砍殺,但是離開這個房間,眾人才發現,接下來的壁畫上麵,大蛇又繼續出現了,蛇身巨大,甚至於比剛開始的大蛇都粗,一隻手握著它的頭,但是它卻沒有絲毫的反抗。
“看樣子,這蛇是被收服了。”青田緩緩道。
眾人繼續往前走,牆壁之上的壁畫仿佛在慢條斯理講述一個故事一般,一幅幅呈現給眾人。
大蛇被那個人收服之後,那人便一直生活在了這個地方。
其中一副壁畫上麵,一個男子在雕刻什麼,大蛇便纏繞在旁邊的柱子上麵,一副和諧的樣子。
小衫指著上麵的東西,疑惑道:“這個像不像木俑人啊?”
修月湊近,這麼一看,倒是真的有幾分相像,男子雕刻的東西和男子等高,隻是因為壁畫將他們縮小了,所以看著一時之間,沒有讓人察覺。
眾人湊近壁畫查看,一邊的君千殤卻忽然道:“你們可發覺,我們走了這麼久,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門?”
眾人愣了片刻,他繼續道:“就像是我們走不出去一樣。”
黑袍女子看向修月,冷聲道:“修月姑娘手上不是有機關圖,為何不拿出來給眾人看,莫不是想要獨自去闖闖吧。”
修月看向女子,緩緩道:“機關圖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會隨身攜帶,自然是已經記了下來。”
說罷,她便閉上雙眼,此刻,原本感覺已經模糊的機關圖卻十分清楚地展現在她的眼中,或者說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