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吉普車疾馳在通往縣城的公路上,反視鏡上掛著一麵狗皮膏藥旗。板垣文三郎的妹妹千雪坐在車裏,錢奶奶一直抱怨腳打起了水泡,夜路太難走了。
“幹娘,待會兒回去,多給您一塊金磚!”指指昏迷中的櫻花:“這下子,我們收獲可大了!我跟我哥哥都要感謝您!”
錢奶奶樂的眼睛眯成一條縫:“沒事兒,沒事兒。”其實心裏早想上那金磚了,心想,有了這金磚,她在縣城再置辦一套房產,等改日的,她還要在太原再置辦上一套別墅住一住。“昂,你們打算咋處理這閨女呢?”
千雪看著窗外飛速流轉的夜色,神秘一笑:“她是很有用的!”
這時,櫻花忽然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這是哪裏啊?你們是什麼人啊?……你們快放了我,我要下去,我要走!”
“別動!”千雪按住她。“拿我的箱子!”
前麵的人遞給千雪一個紅箱子,錢奶奶按住櫻花,千雪打開箱子取出一根打針管,把針管裏紅色的液體打到櫻花身體裏去,櫻花立刻暈厥了過去。“這是給一個叫李力的死硬共黨分子準備的,結果用到她身上了,也算是派上了用場,讓藤原教授沒白費心血,哈哈。”
“這是什麼藥啊?”錢奶奶好奇地問。
千雪把打針管放進箱子裏,櫻花的頭擺正,給她介紹起來:“這個是藤原教授費了很大的力氣研製的可以迷惑人思想的藥,淡化甚至抹掉從前的記憶,然後再在她的腦子裏裝入一個芯片,改換掉她的記憶,讓她隻服從我們的命令,可以想讓她幹什麼就讓她幹什麼,就是一個死忠誠的殺手。”
“世上還有這種怪藥?這個藤原教授是神仙嗎?”錢奶奶認為這是隻有中國的神仙才能做到的事。
千雪笑了笑,“神仙不是真實的,而藤原教授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厲害的生化教授,但是,目前這種藥還在試驗階段,正好可以在她身上試驗一下,以便於以後改進,如果這個藥成功的話,那對我們建造大東亞共榮圈是有很大幫助的。”她的中文說得可謂地道,乍聽,真的不會以為這是一個日本人。
到了縣城,車子直奔鬼子司令部。
門口的鬼子檢查了車裏的人,千雪拉著臉用日本話哇啦哇啦說了一句話,他們就立正、敬禮、鞠躬放行了。
“板垣司令在辦公室等著你呢。”千雪說。
“好,好。”
櫻花被人扛了下去,直接扛進了櫻花的住宿樓。
錢奶奶跟著千雪上了板垣的辦公室,板垣文三朗正在給關東軍司令部打電話,隻站得筆直,點著頭,嘴裏一疊連聲:“咳!咳!——”掛了電話,他又沉思了一下,心裏不知又盤算著什麼。鬼子鬼子,就是一肚子鬼。
“請坐,請坐!”
錢奶奶笑嘻嘻的坐下,她這個笑麵虎可是個比鬼子還要鬼的角色,“板垣司令官,我這次去可是收獲大大的呀,不僅帶回了可靠可用的情報,還給你帶回來一個人。”
“人?什麼人?”板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