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惡狼穀,我要把我妹妹帶回去,那裏是我們兄妹的家!”狼人堅定的說。
“什麼?你要走?”嗩呐哥劉玉堂走過來,攔在狼人的麵前。“誰也不要攔著我!”狼人恨恨的說,他恨這所有的一切,他恨鬼子,恨他自己。“狼人,不要走!”隊長胡誌明說。
桃花也走過來阻攔,“你現在這個時候,一個人離開隊伍,回到惡狼穀,我們不放心你,現在鬼子已經瞄準了我們太行獵殺隊了,把我們太行獵殺隊搞得四分五裂就是他們的目的啊,你就這樣一個人離開,那惡狼穀也未必安全哪,你不能走!”
既然狼人下定決心,那就是十八頭牛鬥都拉不回來了,他依然是定定的說:“都不要再說了,不管安全不安全,我都要回去,那是我和我妹妹的家,我要把我妹妹帶回去,然後我要好好的守著她,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她。”
“蓮花已經入土為安了,你這個作為哥哥的,就忍心讓她不得安寧嗎?你怎麼忍心啊你!”桃花已經氣得要七竅冒煙了。固執的狼人啊!不聽勸告的狼人啊!“你說什麼都不能走,我們都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這個時候正是危險的時候,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回惡狼穀。”
但是狼人主意已定,根本就不聽桃花的勸告和挽留,“什麼都不要再說了,我不會驚擾我妹妹,我隻帶我妹妹最喜歡的這雙繡著馬蓮花的新娘子的衣裳回惡狼穀,這上頭,有我妹妹的魂,都不要挽留我,也不要阻攔我!”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於樹林深處,速度之迅速,隻叫那樹葉像一陣風刮過。
“狼人——”嗩呐哥劉誌堂追了幾步,還未來得及說上一句話,狼人已經消失無影蹤了。
“讓他走吧!”隊長胡誌明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難過的說。“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完,就和師爺黃蜂二人獨自往深林裏走去,一路上,隊長胡誌明一直在沉思,師爺黃蜂突然站定,問胡誌明:“誌明,你怎麼想?”同時,左右前後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才安下心來,繼續說:“我覺得這件事情出的蹊蹺啊,誌明,如果真的是我們太行獵殺隊裏的人幹的,那你認為誰是叛徒的可能性最大呢?”
“師爺,我不相信我們太行獵殺隊內部會有叛徒,我不相信,這一個個都是經過政治部的政審的,怎麼會有叛徒呢?會不會是別的地方出了問題?”胡誌明隻管搖著頭,不肯相信的說。
“不蠻你說啊,我也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啊,怎麼會是我們內部的人幹的呢?政審的程序都是嚴格的,我也實在是想不到誰會做叛徒。”師爺黃蜂也皺著眉頭說,“不過,萬事皆有可能啊,一切都不會那麼簡單,人是會變的啊。”師爺黃蜂若有所指的說。
隊長胡誌明也意會了些許:“你是說他,你也懷疑我們太行獵殺隊的叛徒是——魏文凱?”
師爺黃蜂卻搖搖頭說:“我也不敢確定啊,魏文凱這個人,性格變得越來越古怪了……”
“會不會是有人專門為了挑起我們的內訌,讓我們內部的人相互懷疑,會不會是敵人的陰謀詭計呢?”隊長胡誌明的耳朵卻動了一動,聽到有人,忙給師爺黃蜂使了一個眼色,卻看到一頭紅發從樹稍離去。知道是狼人,隊長胡誌明和師爺黃蜂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已經走了,看來他是決定自己在背後查出真相,也好。”
“可是,狼人就這樣一個人回去,會不會太危險了?不管咱們內部有沒有叛徒,反正咱們今後是必須得更加小心才行,咱們跟鬼子的這場持久戰不知道還要打幾年呢,咱們太行獵殺隊不能被鬼子的陰謀詭計給拆散啊。”
“如果我們內部有叛徒的話,那政審的那幾個幹部也保不準會有問題,這個事情比較嚴重,我們必須小心行事!”
狼人聽到隊長胡誌明和師爺黃蜂的一些對話,心頭更緊了緊,真凶到底是誰呢?他懷揣著妹妹的血衣,獨自回到了惡狼穀。惡狼穀的風聲永遠是倥傯的,像是無窮無盡的戰馬嘶鳴聲,更像是千軍萬馬衝殺的聲音。以前,狼人還從未有過這種聯想,都是因為走出了惡狼穀,參加了太行獵殺隊才有了這樣的感觸,他嘴裏說著後悔,心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反而為自己驕傲,也為妹妹馬蓮花驕傲。